片刻后有人恼羞成?怒,开始耍赖皮。
“不赌不赌,傻子才跟你赌,赌赢了我半点儿好处都没有,输了有我的好果子吃!”
岑康宁不顾形象,捧着奶茶带着小黄狗一溜烟儿跑远,浑然忘记了方才明明是自己主动要赌。
祁钊站在他身后不远处看着某人撒欢的背影。
虽然被?鸽了,但?心情半点儿不坏。
平日里冷硬的唇角噙着一抹淡淡的笑意,从?方才遇到夏禹开始变得很一般的心情,仿佛又重?新活了过?来。
岑康宁不知道的是。
祁钊实际上是在作弊。
他对农科事?实上的确一无所知,也没什么兴趣了解,可偏偏这片儿地里种下的东西?,祁钊有过?一次被?迫了解的经?历。
那应该是在二十年前发生的事?。
那一年,祁钊十岁。
那年的爷爷还没退休,但?对于农村生活的向往已经?初显端倪。
祁耿过?生日要在农村过?,这事?儿第一个?反对的人就是母亲。刘海俐在电话里反复抗议,奈何反对无效,到了那天仍是准时带着祁钊与司机出席。
“算了,我们还是对老头子殷勤点儿,毕竟你是他唯一的亲孙子。”
“你以后要继承你爷爷的家?业,气死?你爸在外头的狐狸精,知道了吗?”
车上母亲对祁钊反复地耳提面命,祁钊听了两句,后续通通没有在听。
车在那时还不算平坦的山间道路上行驶着。
疙里疙瘩起起伏伏。
祁钊就在这样的环境下看完了一本《天体物理学》,正要打开下一本《天体天文学》的时候,车忽然停下。
母亲攥紧他的胳膊,目光仇恨地看着车窗外的人影。
“……”
又过?了一会儿。
两人下了车。
母亲领着他到了爷爷的住所后,没怎么顾得上再教育他,径直冲向了父亲。
不多时两人吵架的声音传来。
“祁未言你不要脸!”
“我怎么就不要脸了?”
“你才跟我离婚多久,竟然就把别的女人跟孩子带回你爸这儿来了,你把我当什么,把你儿子又当什么?”
“刘海俐我劝你冷静冷静,我们离婚已经?四?年,难道你要我永远单身?”
“谁要你单身了?现在我骂的是你不要脸,把狐狸精带回家?的事?情。”
“我警告你尊重?一点,曾瑶现在是我的法定妻子,绝不是你口中所谓的狐狸精……”
祁钊终于听厌了。
每次见面都是这一套,没什么意思。
祁钊转身挪动脚步,决定去找爷爷,看看他那边儿有什么有意思的事?情。
很遗憾的是。
并没有。
从?前偶尔找到爷爷的时候,爷爷会给他讲讲主动脉夹层全弓置换术,虽然祁钊还是不怎么感兴趣,但?无聊的时候倒是勉强可以聊以慰藉。
然而今天没退休的祁耿医生正在给人做义诊,慈眉善目的老头子身边围了一大堆男女老少。
老爷子也是乐在其中。
给人看诊分文不取不森*晚*整*理说?,还给人贴钱买药。
难怪这儿这么热闹,大有十里八乡的人都汇聚在一起的架势。
只是祁钊更无聊了。
大人们都在忙着自己的事?情。
忙着吵架,忙着看病,唯独当年还十岁的祁钊没什么好忙的。
他的《天体天文学》被?放在了车上,刘海俐绝不允许他带下车,祁钊也没带电脑手机。
于是总是感觉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