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想而知刘海俐瞬间火大,声音也不由得拔高?:“走什么走, 我刚来你就赶我走?今天是我儿子生日,我不能来看他吗?”
岑康宁想,对啊。
刘阿姨说的不错,虽然他平素一贯维护祁钊,却也在此刻不得不站在刘海俐的一边,站在道德的高?地谴责他。
太过?分了。
祁钊不该,也不能这样对待自?己的母亲。
更何况这位母亲今天是专门上门给他庆祝生日的,不说感动,难道祁钊不该开心吗?
反正?如果是岑康宁,肯定开心坏了。
可?理应开心的祁钊在漫长的沉默后,给出自?己不开心的理由,在岑康宁看来,好像也相当充分。
“首先,今天不是我的生日。”
“……”
不出所料,在祁钊说完这句话后,客厅里迎来长久的寂静。
安静到仿佛掉一根针都会?被?听到的客厅森*晚*整*理里。
岑康宁意识到,后续祁钊应该是还想说什么。
毕竟祁教授说话非常注重逻辑,有首先,就绝对会?有其次。
可?惜其次被?刘海俐无情打断:
“我说是就是,我是你妈,你的生日是我的受难日,难道我不能定?”
岑康宁一听这句话就心道糟糕。
完了。
刘海俐这么说话,让祁钊怎么反驳?
果然,祁钊便?说不出话了。
沉默压抑的氛围从客厅传到厨房。
使得岑康宁一度无法呼吸。
说不惊讶那是假的,毕竟对于岑康宁来说,他以前甚至觉得祁钊是妈宝。
那天相亲第一次见面?。
当他意识到坐在自?己对面?的人是刘海俐而非祁钊本人时,第一反应就是,不会?吧,这男人29岁,结果心理没?成年?
直接导致他对祁钊的第一印象不太好。
想要婉拒这次相亲。
后来若不是因为刘海俐说结婚会?提供给他一个图书馆工作,他是说什么都不可?能跟一个29岁还没?断奶的成年人有后续接触的。
然而再后来,随着岑康宁与祁钊后续的逐渐接触。
他开始意识到祁钊好像并不是这种人。
祁教授绝对具有完全的独立人格,甚至,相比较一般人来说,他简直有些过?于独立。
岑康宁见识过真正的妈宝。
是他曾经高?中的同桌。
高?中同桌夸张到每天中午吃饭前都要给妈妈打半小时电话,事?无巨细汇报早晨在学校各种环节的同时,任由妈妈安排他的午餐类型。
仔细一想,他跟祁钊是完全不同的。
首先,在岑康宁的印象中,祁钊几?乎不曾对刘海俐主动电话,更不可?能任由刘海俐安排自?己的午餐类型。
其次,祁钊跟人说话的时候,也从不以“我妈说”作为前提。
所以为什么呢?
那天会?是祁钊的母亲替他出面??
岑康宁不理解,但一直也没?细究过?。毕竟正?如祁钊在领证时告诉他的话:
每个人都有自?己不想跟其他人分享的情绪,理由,意义。
不是每个人都喜欢将自?己的伤疤挖给人看的。
就好像这个月八月五号那一天。
如果不是祁钊意外发现了岑康宁放在玄关?上的黄金项链。
那么岑康宁可?能这辈子都不会?说出他对黄家人的真正?感情。
岑康宁如此。
祁钊就更是如此。
甚至,比起岑康宁,祁钊这个人性?格更为内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