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偏偏这个时候祁钊也没接。

岑康宁有点儿着急,担心祁钊是不?是又遇到什?么意外。各种各样糟糕的猜测开始不?受控制浮现在?他的脑海。

别无他选,岑康宁行动?先理智一步,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经回到网吧,选择了下机。

下机后岑康宁就开始往P大赶。

幸好他图方便,网吧选的跟P大很近。

也就一两个街区的距离,岑康宁跑都能跑回去。不?过不?巧的是这时刚好开始下雨,夏天的雨不?会太大,但来的很急。淅淅沥沥的雨水打在?岑康宁头顶,很快将他的头发?打湿。

岑康宁顾不?上?自己的头发?问题。

就那么提着自己的炒面一路闷头往学校里跑。

天色已?经很黑了,又在?下雨,这个点儿的学校终于冷清下来。石子铺就的小路上?,只能听到岑康宁一个人急促的脚步声?,还有滴答滴答,雨滴落在?树叶上?的声?音。

岑康宁一边跑,一边自然还不?忘看手机,想要最快速度得到祁钊的回复。

但聊天框里放眼望去一片小绿条。

全是他自己刚刚发?过去的。

咸鱼:“怎么了?”

咸鱼:“我刚刚在?打副本,没顾得上?看消息,发?生?什?么事了?”

咸鱼:“你在?哪儿?【惊恐】【惊恐】”

咸鱼:“忽然有点担心你,你在?学校吗?我现在?去找你。”

很长一段时间里岑康宁没有得到回复,就好像不?久前,祁钊也没有得到岑康宁的回复。

两人忙碌的时间刚好错开了。

这在?生?活中是常有的事情。

等祁钊忙完,有功夫再看到手机的时候,岑康宁最后一条消息发过来也已经是十五分钟前。

祁钊看到消息后惊讶了半秒。

正要打字,“不?用。”

咸鱼的ID忽然变成了正在输入状态。

“我到你们院儿楼下了,你在?学校吗?”

没有丝毫犹豫,祁钊果断脱掉身上?的实验服,开始往楼下走。

他对学生?说:“有事,我出去一趟。”

学生?惊愕无比。

有什?么事竟然能让祁教授放下手头的实验。

诺贝尔奖今晚颁发?吗?

然而不?等他多?问,高大的身影已?经迅速消失不?见。

祁钊下了电梯,没顾上?穿外套。

其实本来也不?会冷,八月初的A市温度很高,哪怕是夜晚也有二十八度以上?。

可祁钊才?刚一走出教学楼,立马意识到自己判断错误。

下雨了。

冷空气夹杂着潮湿的雨水,让温度直降。

祁钊穿了一件衬衫,也感觉到冷。更何?况某个自诩年轻身体好的人这些天只会穿一件短袖,薄的要命。

那个某人正站在?生?科大楼的入口处,双手抱胸,被冻得瑟瑟发?抖。

他的头发?被打湿了。

显得很可怜。

身上?的短袖自然也湿了,湿哒哒的贴在?身上?,愈加可怜。

直到看到祁钊以后,可怜兮兮的人终于眼神里绽放出光彩,小狗一样朝祁钊跑了过来。

“钊哥,你没事啊。”

很开心的语气。

全然不?带有一丝一毫的生?气。

祁钊却看着他湿透的模样,不?由自主地唇线绷紧,变成?一条很平的直线。

岑康宁没有发?现祁钊异样的情绪,还维持着高兴,松了口气说:“没事就好,你刚刚发?消息吓我一跳,我以为?你又出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