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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兵衙门的人看的严,出去十分困难,且要把消息传到青海更是不容易,我倒是有人,只是怕被抓住。”佟丰庆咬牙道。

废太子的消息如今十五爷还不知道,等打仗回来进京后是个什么光景可就说不准了。

胤礼猜测,皇阿玛不叫消息传出去,说什么影响十五哥打仗是假的,怕的是十五哥带兵回来不交兵权。

为了和准噶尔打仗,朝廷调集了八旗一半的兵力,十五哥是大将军,对手下兵丁的掌控力是有的,皇阿玛才会在废了太子和大哥之后心生忌惮。

可胤礼想,如今京城形势这么复杂,十五哥要是什么都不知道就进京,手里的兵全交上去,可就失去了主动权。

与其赌皇阿玛的舐犊情,不如叫十五哥自己早做准备。

佟丰庆也是如此想的,不过他自己手里银子不够,“还差一些银子。”

一路往青海去必有损耗的,且找到的人还得忠心,这不得需要银子去买人家一条命嘛。

胤礼撩起衣裳,从裤腰带里翻出一个小包,扣子一打开,里面赫然是一卷银票,“这有五千七百两银票,我手里就这么多,问别人要怕引起怀疑,你先用着,不够的咱们再想办法。”

佟丰庆一惊,十七爷能拿出这么多已经十分不易,恐怕是手里的现银都给掏出来了。

“够的够的,先回去等我消息。”

胤礼点点头,先从稻草堆里钻出去一溜小跑回家去。

佟丰庆将银票收好,随即窜出去找兄弟。

找人的时候,他隐约感觉到了佟国维那边的帮助,他什么也没说装作不知道。

隔天进宫请安的胤礼还是一副恐慌的样子,毕竟从废太子开始几乎小半个朝堂都是这个状态,他要是每日没心没肺的才叫人奇怪。

同贵额娘和额娘说了几句话,他就从宫里出来了。

“十七爷!”

身着藏蓝色衣裳的青年小跑着过来手往膝盖弯一磕,“请十七爷安。”

胤礼眯起眼,詹阳舒,正白旗的。

“奴才詹阳舒给十七爷请安。”

“进来说话吧。”

詹阳舒进门奉承几句后才开口谄媚道:“奴才家里近来开了一个铺子,想请十七爷您给指点指点,您要是喜欢,奴才孝敬您三分利。”

意思便是送给胤礼银子,叫他给这铺子撑腰,旁人便不敢觊觎。

胤礼抿唇笑笑,这人来的可太巧了,他缺银子,人就出现了,“近来事情多,爷也不耐烦弄那些个事情,你求旁人去吧。”

詹阳舒一脸苦相,“十七爷,您要是都拒绝奴才,奴才真是不知道求谁去了,奴才家哥哥是跟着十五爷打仗的,奴才这才厚颜求到您脚下了。”

胤礼一顿,嘴角笑起来,眼中笑意溢出,“原来是有这么个缘分在,你家哥哥叫什么名儿?”

“奴才哥哥詹令才,十七爷您听听耳熟不?”

胤礼面上做出惊讶的表情,心里暗道,耳熟,怎么可能不耳熟,你哥哥跟着十五哥打仗,但是可不见得是十五哥的人。

这詹令才和八阿哥走的可近,但是没猜错的话,这詹阳舒绝不是八哥的人。

胤礼无奈道:“有这个由头,但是近来可不太平,你要是不急,咱们明年再谈。”

待人走后,胤礼立刻叫人跟着,看看他去哪。

傍晚来人,“主子,詹阳舒换了好几个地方,奴才一直小心跟着,最后瞧见他进了胡同里,差人查了后发现四爷有个幕僚住在哪。”

胤礼起身踱步,犹豫片刻后道:“你去熙贝勒府一趟”

两日后,詹阳舒溺死在自家水井里。

康熙四十八年九月,策妄阿布拉坦被地雷炸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