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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祈想不明白,最后只有放弃,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眸中闪过冷光,他可不是什么软柿子。

待到胤祈先一步离开,御史台的官员也陆陆续续离开乾清宫,只有库和礼还待在御书房里。

“唉”康熙叹息一声,声音里带着的可惜一情满的已经要溢出来了。

库和礼缓慢的站起来,他苍老的面孔浮现诸多情绪,挪步到中间,“臣”

康熙眼中复杂,几十年的老臣,君臣之间也是有感情的。

他摆手打断了库和礼的话,不论是解释还是告罪他都已不想听,就当是给老臣的一点体面吧。

“你年纪大了,明日就退了吧。”

御书房中沉默许久,库和礼俯身跪在递上,磕了一个头,“臣领命。”

拖着一条不太利索的腿从乾清宫走出来,晁程璧一脸焦急的迎上去,“师父你没事吧。”

库和礼用力捏住他的手,额头青筋暴露,“没事,没事,什么事都没有。”

“我这条腿是二十年前黄河水患之时掉进河里被石头砸的。”

库和礼轻飘飘的开口,声音散在空气里。

晁程璧面露愧色,“对不起,师父,都是我没用,找出来的东西……”

库和礼摇摇头,他扭头告诉徒弟,“不,是师父对不起你。”

他看着周围的红墙金瓦,“是师傅太贪心了,反而误了你的前程。”

话中的危机已经展露在眼前。

晁程璧面色惶惶,“师傅,那您”

库和礼被徒弟搀扶着离开紫禁城,到了马车上他才开口。

“师傅太贪心被人说动才晚节不保,你还年轻机会还很多。”

晁程是知道他师傅和谁关系亲密的,当即就开口,“那师父,我也和那位”

“不可!”库和礼厉声打断,“你若是还想仕途有望就只能去找投靠熙贝勒。”

晁程璧十分不理解,“可咱们已经得罪了熙贝勒。”

库和礼不再说话。

一个成熟的政客,是不会拒绝有用的人。

晁程璧是正经科举出身的汉军旗人,位列三品,能力也是没得说。

他跟着库和礼才栽了跟头,除熙贝勒之外无人能接纳他,毕竟接纳他就是和一位实权贝勒爷为敌,且人家走的还是武将的路子。

不说的别的,只要这位熙贝勒心思阴一点,作为唯一一个手上有兵的皇子,他能叫晁程璧死在年节前。

先找人弹劾晁程,等他被革职之后成为白身,他如何死的还会有人在意吗?

库和礼狠狠闭眼,“我那位主子恐怕是靠不住的,你无论如何都要投靠熙贝勒,不然你就只能接受调去别的衙门,还要祈祷熙贝勒心中有德。”

而一个能在战场上杀人无数的将军,如何能指望他会心软放过自己的敌人。

浑然不知他在别人眼中是一副可怕形象的胤祈,还没来得及叫人反击回去,就迎来了对方的急速滑跪。

胤祈忍不住看向陈随风,“这正常的吗?”

陈随风想了想,背后的人靠不住,那他肯定也会试着投靠胤祈的。

于是他点头,赞了一句,“库和礼大人真不愧是几十年的老臣,手腕没的说。”

胤祈捏着库和礼送来的礼单子,他纳闷的看向佟丰庆,“真的正常吗?”

佟丰庆迷茫的回头,嘴里还嚼着茶叶,“啊?不正常吗?”

阿隆默默将礼单从胤祈手里抽出来了,一锤定音。“他们文臣心都黑。”

“喂!”佟丰庆立即指着阿隆表达不满,“什么叫文臣心黑啊,这是叫识时务者为俊杰。”

胤祈看看闹腾起来的小伙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