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公演不同,这回的嘉宾reaction会录音,这种对话简直是最好的剪辑材料。
董元韬连忙在嘴上打个叉。
乌锦华见此,起个话头转开话题:“其实我挺好奇,沈晏你为什么选膝琴?虽然以你的功力,应该都差不了许多,但上台表演我好像还真没怎么见过用膝琴。”
沈晏笑笑:“习惯了。也算性格原因吧,端端正正地坐着弹,我感觉拘束,进不了曲中。放在膝头,人与琴的距离更近,身体还能感觉到琴的震动,就像是琴给出的回应。
“这一点上,可能和我先学的是琵琶有关系。总之,我从学琴开始,就一直用膝琴。膝琴较普通琴略短,徽位之间也靠得近一些,用习惯了如果突然换,容易找不准位置,就还是用顺手的更好。”
乌锦华:“那确实是的。”
他本意只是转开话题,聊过两句也就不再多说,众人一同看节目。
倒是沈晏,说起来这个,就忍不住暗暗瞥一眼裴渊。
裴渊那间乐器房里,三张琴都是沈晏习惯的膝琴,更别说那四把“藏品”琵琶,简直整间房都是为沈晏所准备。
沈晏微微垂眸,心头突然泛上微微的疼痛——裴渊,是一直在等着自己吗?万一自己没有来呢……
突然,裴渊的低声在沈晏耳边响起:“不舒服?”
沈晏闭眼再睁眼,转头看去,笑道:“没有,我在想曲子。”
裴渊仔细看看他神色,确定没有异样,才说:“会赢的。”
沈晏自信点头:“那是自然。”
等蒋翟两人表演完,莫昀上台采访,沈晏便从琴袋中取出琵琶,裴渊拿起长刀,一同离位去台下候场。
候场之处,裴渊拔出刀,将刀鞘交给工作人员保管,自己寻个位置,不紧不慢地挥刀热身。
沈晏抱琴而坐,转轴拨弦,做表演前的调音。
裴渊挥完几刀,走到沈晏身边站着等。
沈晏看看他反手所持、贴在身后的长刀,随口问:“这刀有名字吗?”
裴渊摇下头:“不是什么名家宝刀,就是一般的量产品,没有刀铭。形制是苗刀,由古时的御林刀发展而来,因刀身细长、形似禾苗而定名苗刀。”
沈晏多看了两眼,想起裴渊那些琴与琵琶都是名家所制,不由得问:“你即喜欢,怎么不寻人打造一把好刀。”
裴渊垂眼回视,面色温和:“现在全是练习与表演用,刀枪都不开刃,没多大区别,挥起来衬手就行。”
沈晏想想也是。他刚过来这里那段时间,专门了解过现在的律法,细致得让他惊叹。如此太平盛世,武器就不像乐器,一般人都用不上了。
两人正小声聊着,接受完采访的蒋浩桥和翟蒙下台来。两边碰上面,客气地相互打个招呼。
翟蒙看看沈晏怀中的琵琶,离开之后,在回休息厅的路上小声问:“沈晏那琵琶怎么不一样?”
蒋浩桥内心也吃惊,但没表现出来,只回他:“曲项琵琶,盛行于唐承宋。不过,我看他那一把只有四相三品共七柱,音域和表现力都比不上普通琵琶。”
翟蒙心中一喜:“那我们还是很有希望?”
蒋浩桥却接着说:“可刚才沈晏也是用不如普通古琴的膝琴。就怕他们的曲与武结合起来,取长补短。而且,现在很少人专弹曲项琵琶,他选用那把,应该有他特别的用意。”
翟蒙听得又皱起眉头。
他把声音压得更小:“你那个最终胜队的内部消息,准不准确。”
蒋浩桥看他一眼:“目前我提前说过的消息,有哪次不准的吗?”
那倒是没有,次次都说对了。
翟蒙想想,又问:“就算我们赢了,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