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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扣着砸在雪地里, 严楚也终于跪倒了下去。

他一只大手狠狠掐住胸前的位置, 衬衣几乎要被他撕破。他脸上早已密布着冷汗。可他跪在那儿缓了几秒, 依然抬起头去看喻白翊。

“别怕……没事。”

喻白翊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他只是无意识的拼命摇头,一边狼狈的向远离严楚的方向挣扎移动。

他的手掌摁在雪地里,手指抠挖着白雪,冰凉的触感在掌心化为水。他胡乱抓起一把, 直接往自己的后颈上按。

冰凉的雪拍在滚烫的腺体表面, 融化额水珠顺着后领口流下去, 刺激的他浑身都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可皮肤内里的滚烫根本抑制不住,那种陌生的、恐怖的活跃让喻白翊几乎窒息。

玫瑰的味道越来越浓了。

喻白翊感到眼前的静物开始闪起大团的白光。

“严总!喻先生!”

“安保关门, 不要人任何人出来!麻烦了!”

“请回去, 请大家不要拥堵在门口。医护!让医护先过来——!”

……

文潇车子开到医院住院部楼下时,隔得老远就看到门口围着十几号人。

他心头刚有疑虑, 手机上何俊就未卜先知似的给他来了消息:“您车停在远些的地方,从二号楼药方东侧的那个门出去,有连廊通往住院部,从那边过来。”

文潇依言照办。她出电梯便看到何俊立在大厅门口。

“小喻怎么了?”文潇急道。

何俊从头到家看起来异常狼狈,头发乱了,外套不知道丢去了哪,衬衣小臂的部分沾着灰黑色的水,大抵是融化的雪。

“喻先生突然产生了信息素。”他说。

文潇:“不可能。”

何俊瞪着她。

文潇疑惑的眼底逐渐转为骇然:“不可能的……十几年了,多少医生给小喻看过,他的腺体……怎么可能?”

“玫瑰花味。”何俊用疲倦的声音打断了她,随后他如愿看到了文潇惊骇却不得不接受现实的眼神,“这件事没几个人知道的,对吧?”

“滴——!”

“严楚,喻白翊,家属在吗?”护士在喊。

文潇大步奔过来,在走出来的三位医生里,她一眼看到了熟人:“钱主任?”

十三年前,喻白翊从小城转移到京市最好的ABO科室治疗,当时身为全国学术权威的钱主任就是他的主治医师。

“文小姐,好久不见。”已经满头白发的老人和文潇握手。

“您竟然会在这里。”文潇忍不住双手抓住了对方。

钱主任颔首:“不久前严楚先生找过我,向我询问小喻的身体状况。所以我第一时间接到了何先生的电话。”

文潇回头,望向何俊的目光满是感激:“谢谢。”

这时响起一阵金属床架的声音,一辆担架车被退出来,文潇一看,是喻白翊。

他是清醒的,眼帘强撑着睁开,纤长的睫毛不停颤抖着。他看到文潇时便立刻抬起手要去抓亲近的人:“严楚……严楚呢?”

文潇一边拉住他,一边回头看医生。

钱主任走到担架床边,他第一眼看的是喻白翊手上扎的针。老人抓了一下躺着的人的手,触感一片冰凉。

“严楚呢?他还好吗?”喻白翊眼看着人不说话,死咬了咬唇,“钱伯伯……严楚他怎么样了?”

他下意识用了一个非常久远的称呼——那时十几岁的小男孩刚刚被送来完全陌生的大城市。独自一人的病房里,每天来往的人多到虚弱的他根本认不清,他只知道唯一不变的就是这个“钱伯伯”。

钱主任明显也被这个称呼怔了一下,他弯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