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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雪河趴在一片炽热坚实的胸膛上,听到几乎要冲撞出来的心跳声。一声又一声强烈有力,像是在说一种他从没听过的语言。那是陆崇的心声。
他不舍地瞥了眼上方还在滴血的美味腺体,塌腰贴得更紧,把耳朵贴着陆崇的心口,想听听清楚,里面到底在说些什么。
“那个……师兄,们,打扰一下。”
一具赤/裸的身体从浴缸里笨拙地爬出来,望着他们的眼神带了些许茫然,“我现在是活了吗?”
“……”
林雪河撑着地板坐起身,回头望向新生的血族,自然道,“是我给了你第二次生命。”
“现在,你该叫我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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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了一点时间接受现状,楚河穿上陆崇找给他的衣服,又接住林雪河扔给他的冷藏血包,坐在沙发上吨吨吨大口地吞咽。
他从没觉得血液有这样美妙的香味,像第一次吃到婴儿辅食的孩童,一包接着一包地炫。
林雪河想继续自己的进食,奈何陆崇的味道又变了。
联系两次契约的变化,不难想通。陆崇只要被契约就会进入伪发情状态,血液味道变苦,等契约失效之后又会恢复正常。
可恶的狼族混血。
这简直就是在针对他!
林雪河只好也加入吨吨吨的行列,坐在沙发上咬着血包,不满地说,“你能不能控制一下自己,不要随便发情?”
“……”
陆崇叹了口气,“是我的错。”
他好像已经很习惯认错,顺便拿起手机增加一些储备粮。现在家里有两个血族在吨了,库存可能不够。
“爸爸,”楚河很乖巧地举手,“我还想喝一包AB血型的。”
林雪河自然地递过去,“小河乖,多吃点。”
“……”
他对楚河的态度也有了明显的变化。陆崇知道了一些往事,这会儿听他说“小河”,感觉跟“小狗”的发音挺像。
楚河受宠若惊地享用着父爱,“谢谢爸爸。”
他对自己的身份转换接受良好,进食完成之后问东问西,把林雪河问烦了,收回父爱,“别再跟我说话了。”
“哦哦。”他一点都没受打击,又转去跟陆崇讨论,甚至兴致勃勃地咬破自己的皮肤,看着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哇塞,这也太神奇了吧!”
“好玩吗。”陆崇不容乐观地说,“明天你去上早课的路上就会被晒成灰。”
“那我要穿上全套的防晒衣!再戴上帽子墨镜和遮阳伞。”他认真地进入角色,“等我回宿舍就把所有含银的项链戒指全都丢掉。”
陆崇没说话,只把自己无名指上的铂金戒圈摸了又摸,最后悄悄摘下来握进手心里。
林雪河总是兴之所至,随便买东西,隔天就会忘记送过他戒指这回事。
他本不该这样在意。
但他现在有点怀疑自己。
“说不定我真的更适合当吸血鬼呢。”楚河规划起来,“对了!Birthday party!我拥有第二个生日了,应该要庆祝一下。”
“……”
陆崇在努力摒除契约的影响,理清自己的心思。林雪河还陷在无法尽情享用RH阴性血储备粮的失落里。各怀鬼胎,谁都没听他说话。
虽然没有得到理会,但他自己也能说得很高兴,最后才问,“周五你们会在家吗?有没有别的安排?”
周五那天正好是月圆之夜。即使有别的安排也得推掉。陆崇回过神,摇头说,“没别的安排,就在家里哪都不去。”
他以为楚河是打算把他们往外约,没想到这小子听完还是一脸傻乐,“那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