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在外面,鼓起脸颊,像朵过分美丽的小蒲公英。
“我想,如果只有片场的雨停了,似乎有点奇怪。”他用染血的嘴唇说,“所以我把整座城市的雨都赶走了。这样比较合理。”
“……”
陆崇心情过于复杂,以至于不知道能说什么,“你真是,你……”
他看到林雪河躺过的地方还有凝固的血块。血迹顺着真皮沙发的纹路细细密密地蔓延,有些已经干涸,有些还半湿润着。
那些细细密密的血迹仿佛透过眼底,藤蔓般爬满他的心脏。
平时那么讲究爱干净的吸血鬼,就算咳血也要咳一口漱一口,怎么会容忍自己躺在这一片狼藉上,连脸颊上沾到的血迹都没有擦掉。只可能是在昏迷时,无意识地吐出来的。
陆崇如鲠在喉,几乎不忍再看。
“要回去吗?回去吧……我想在床上睡。”他半阖着眼,身体软绵绵地又想往下倒。
“先别睡。”
陆崇扶住他的肩膀靠在抱枕上,另一只手解自己衣领上的纽扣。
“我身体里流着狼族的血,咬别的地方不行。”
狼族的皮肤坚韧难以咬破,几乎覆盖全身。只有分泌和释放信息素的腺体所在位置是弱点。
戏服纽扣设计得太复杂。他着急蛮横地要扯开衣领,想起明天拍摄要穿才及时克制住了,于是单手攥住衣摆兜头脱掉,露出结实精壮的上半身。
他俯下去,把自己的颈窝贴近林雪河嘴边,低声说,“要咬就咬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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