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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量吧。”

说着便走了。

无忧的话一针见血,立刻又让有琴明月的愧疚雪上加霜。

她定在原地,再未开口。

王首春匆匆追上无忧:“老爷子,正厢房我们收拾出来啦,请您老人家去入住。”

无忧吓了一跳:“万万不可!”

王首春纳闷:“老爷子这是何意?”

无忧连连摆手:“不可,不妥,不必!”

连说了三个不,他提着鱼篓,落荒而逃,看的王首春迷惑不解。

无情小跑着追上去道:“主人,有舒服的厢房你为什么不住?我也可以跟着沾光呢。”

无忧走的飞快,头也不回地道:“你忘了主人是来干什么的?主人是来卖惨的,怎么能去住厢房,那不是功亏一篑吗?”

他来到南疆蛊姥的吊脚楼前,又如前几日一般,整理衣衫和须发,而后一本正经地说道:“故人无忧前来看望不离妹妹和不苦妹妹,不知能否进去相见?”

无情立刻被酸的浑身起鸡皮疙瘩,偷偷地搓了搓手臂。

等了半晌,都没等到回应。

无忧试探地抬起脚,踩上了第一个台阶,接着第二个,第三个,最后他偷偷松了一口气,走进了院子中,竟然熟门熟路地走进了厨房,捞起鱼篓中的一条肥鱼,刮鱼鳞、去鱼鳃,一套手法行云流水,接着又吩咐无情:“生火。”

无情看的目瞪口呆。

正厅里,南疆蛊姥阮不离端坐在主位上,旁边坐着蛊神教的长老阮不苦。

四名护法忐忑不安地站在下首,他们已经将无忧的一举一动都汇报了上去。

阮不离忽地冷哼了一声:“这个狗东西去我的厨房做什么?”

阮不苦苦笑着道:“妹妹你忘了,无忧以前便做的一手好菜,尤其擅长做鱼,这会儿去厨房,想必是要为妹妹做鱼汤。”

“呵。”阮不离发出一声冷笑。

“他擅长做鱼,不还是得益于我们蛊神教?若是没这满湖的鱼,他会做个屁!”

她说完这句话,忽又觉得怒不可竭,当场砸了手中的杯子。

“狗东西,谁准他进来的?”

四名护法和守在门口的一排弟子噤若寒蝉,心道,教主,他踩上第一个台阶时,你也没有下令让我们拦着他啊?

阮不离满面冰寒:“给我打断他的腿!”

阮不苦忙道:“妹妹万万不可,无忧年纪大了,若是打断腿,便真的断了。”

阮不离冷笑道:“似他这等负心薄幸之人,断了也活该!”

阮不苦暗暗叹气,知道自己妹妹这是因爱生恨,心里的怒气急着发作出来呢,便寻了个理由道:“妹妹,他断了腿,还要劳烦我们蛊神教的人伺候,而且他手无缚鸡之力,若是在我们蛊神教断了腿,也实在有损威名,不若先留着他的腿,且看他要做什么?”

大半个时辰后,一锅鱼汤被弟子送进来,摆放在了正厅的桌子上,浓郁的鲜香立刻飘满整个大厅。

四名护法不由自主地咽了咽口水。

她们临湖而居,平常可没少吃鱼,可从未闻到过如此美味的鱼汤,真不愧是传奇大医师,便连做鱼汤,也比普通人厉害!

阮不苦悄悄看了自己妹妹一眼,见她眼神定定地盯着冒着热气的鱼汤,两只手攥着扶手,浑身越来越紧绷,知道她定是想起了往事。

以前无忧便经常做鱼汤给她们姐妹喝,那时妹妹可是开心的很。

她赶忙道:“妹妹,鱼汤现在喝正好,我给你盛一碗吧?”

“我们蛊神教还缺一碗鱼汤喝?”阮不离猛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眼神痛恨地盯着桌上的鱼汤,道:“端出去,喂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