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思念的话儿,可是这个木头愣是不说。
她决定主动出击,于是将那只藏在背后的手猛地伸到她面前。
“送你。”
冷寒的视野立刻被一簇红艳艳的杜鹃花填满,还带着露水的花瓣开的正盛,散发着清新的甜香,她心跳噗通噗通,飞快加速。
陈小花羞恼道:“你要不要嘛?”
冷寒不由自主地接下。
陈小花见她也不说些好听的话,又有些气恼,便赌气道:“花我送你了,这可是我爬到山上好不容易采来的,我现下知道你不想我了,我这便走,以后便是看见漂亮的花,我也不会采了。”
说着便背过身去。
冷寒这才真的急了,将她手腕捏紧,使了一分力道轻轻一拽,陈小花立刻被拽到她面前。
“不准走。”
她盯着她。
陈小花被这一眼,看的小鹿乱撞,羞答答地低下头去,嘴角悄悄上扬,口中却是柔柔弱弱地道:“那你想我吗?”
冷寒被问的心头如猫抓,可是要说却怎么也说不出来,慌张地板起脸:“太晚了,你快回去睡觉吧。”
陈小花满心期待瞬间落空,差点没哭出来,猛地捂住脸,跑了。
边跑边嚷道:“我再也不会给你做好吃的,永远都不会!”
冷寒站在原地,呆若木鸡,又是懊恼,又是后悔。
有琴明月走出柳蓁蓁的房子时,泛着鱼肚白的天空,悬挂着一盏月亮牙。
她站在门口,瞧了片刻,忽地吩咐叠翠:“召来众人。”
少倾,她的人都在林燕然的院子里汇合。
沈琴心、洪宝、孙春生、亲卫统领冷寒、叠翠、湘雨,以及藏在暗处的暗影。
有琴明月扫视了一遍众人,淡声开口。
“朕召你们来,说两件事。”
“第一件事,即刻派人八百里加急赶回神京城,召来诸葛侯和南宫天,并带来所有能找到的蛊神教资料。”
“此事保密,不得让任何人发现朕的行踪。”
冷寒立刻出列:“属下遵命,属下即刻安排人去办。”
沈琴心忙道:“陛下,微臣方才打听出来,林郎君她们已经开始打包行囊,明日一早便要启程前往南疆。”
有琴明月的神色瞬间庄肃了起来,沉吟半晌,果断道:“沿途留下标记,让诸葛侯和南宫天快马加鞭追上。”
冷寒躬身:“属下遵命!”
有琴明月神色更郑重了些,一双墨色的眸子缓缓从众人面上扫过,语气肃然道:“朕要说的第二件事,乃是朕以前一直疏忽的事——”
她说到这里,心脏忽地发出钝钝的痛。
因为她忽然想到,就算她一直不肯对林燕然交付身心,但其实是可以约束属下,在众人面前树立她的威信的。
可是她还是因为那种长久以来的警惕,连在外人面前都不肯流露出对她的重视。
纵她心里觉得她是妻郎,可表现出来的,却让所有人都不拿她当回事。
外人又怎么会高看她,给她好脸色?
这个发现,立刻让她感受到一股空荡荡的,失去珍贵之物,想抓却再也抓不住的痛楚。
林燕然离去后的怨怼、阴郁、愤怒,千里迢迢赶来却被冷待的委屈和不满,这种种情绪,都被柳蓁蓁说的事实打散了,消失无踪了。
如果林燕然出事,如果林燕然不肯与她和好……她很可能连补救的机会也没有。
她忽地感到一股深深的害怕,体味到了一种后悔的滋味。
这股滋味令她的双眸越来越黯淡无光,脸色越来越惨白,两只手拼命地攥紧,再攥紧,可是根本无法缓解那股巨大失去带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