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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皇宫之行,有惊无险。

她放了心,却又百无聊赖起来,忍不住想道,明月登基便是新皇,那林燕然算什么呢?皇后吗?

她莫名被这个想法逗笑了,自己捂着嘴咯咯咯了一会儿,又忍不住有些惆怅起来。

林燕然这个坏坯子,本来只是个乡民,忽然成了驸马,现在又要当皇后,居然压了本郡主一头,哼哼,她肯定要更加得意起来!

*

有琴斐又一次从噩梦中惊醒。

她已逃了六天六夜了,可是那股噬人的杀意,还是伴随着她。

黑衣人来的时候,一掌朝她头顶拍下,誓要置她于死地。

得亏独孤云的剑挡了上去。

母后的死卫马上将她团团围在了中间,用身体围城人墙保护她。

可是那个黑衣人太强大了。

一边和独孤云厮杀,一边往死卫包围圈中挥掌,每一掌下去,便有死卫丧命。

她身边的死卫,一个接一个死去。

他们带着她突围,可是黑衣人抓住机会,一掌轰向她,一个死卫替她挡了一下,于是那掌的威力被打了折扣。

却依旧让她惨叫一声,肋骨当场断了三根,剩下六名死卫掩护她逃走,她不愿意逃,可是死卫将她推上马,接着独孤云一记掌风拍在马臀上。

骏马吃痛,立刻撒蹄子狂奔起来。

“走!不要回头!”

疾驰的风声中,她听见独孤云这样喊道。

此时在这陌生旅店的柴房里,她惊魂未定,想起临别前嬷嬷的话。

“殿下不是要去从军吗?现在便可马上出发了。娘娘为你准备了一批护卫,已经在城外等着你了,娘娘要你立刻出城。”

“至于原因,殿下暂时莫要问,先出城再说,这是娘娘写给殿下的信,一切解释都在信中。”

那封信她早已看了不下十遍,信很短,并没有什么儿女情长的话。

婉嫔告诉了她三件事,一要她去大将军慕容海麾下从军,二要她不必担忧她的安危,她留在宫中是最安全的,三要她多立战功执掌兵权,唯有如此才能在将来不受人制。

说实话,这封信让有琴斐很失望,她去从军,不知经年,可是她母妃连句体贴关怀的话都没说,只简单交代了几件事。

有琴斐此时满心仓惶,又充满了迷茫,在柴堆上辗转反侧。

这时,柴门外忽然发出一声轻响,接着咚咚两下。

她立刻如惊弓之鸟,一跃而起窜到了柴堆后,同时抓紧了自己的剑。

“嘭”一声,柴门被猛地踹开了。

有琴斐猛扑过去,长剑直指对方面门。

夜光照出了来人的脸庞,她手里的剑蓦地一松,垂了下来。

“阿云!”

她扑了过去,紧紧抱住她。

独孤云“啊”一声,发出痛呼,有琴斐连忙松开她,发现她脸色苍白,身形踉跄,连忙扶着她在柴堆坐下。

“阿云,你是不是受了伤?我给你看看伤口吧?”

“阿云你怎么找到我的?”

她说着带出哭声,瘪了下嘴:“我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她说着,又拥住了独孤云。

独孤云僵了一下,表情有些不自在起来,有琴斐是乾元,她是中庸,她们相识以来一直以礼相待,还从未这么亲近过。

她轻轻推开她:“我自是跟着你留下的记号来的,我伤口快要愈合了,你的伤怎么样?”

有琴斐说道:“我的伤已好的差不多了,只是很害怕,怕见不到你,更怕你出事,现在能见到你真是太好了!”

她说话时还是悲戚的,说完了便又高兴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