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罪魁祸首是那操纵人心的魔王乐谱罢了——戈登，把乐谱给我。”

戈登抱着乐谱的碎片，在听到以利亚呼唤自己时，吓了一跳，他迟疑地问道：“以利亚，你打算做什么？”

“这害人的玩意不应该留下，我要毁掉它。”以利亚回答道。

“不行！这乐谱是独一无二、不可再得的瑰宝，不能毁掉它——”即便摸，魔王乐谱给布雷吉亚带来了惨重的伤亡，但出于音乐家对音乐的狂热与痴迷，戈登舍不得让乐谱被摧毁。

“戈登！你是布雷吉亚的国王！你转身看看！看看沦为废墟的国度！”以利亚呵斥道，“看看你索要保护的乐谱，到底给你的民众带来了怎样的伤痛！比起那一个个鲜活的生命，这个危险的死物更重要吗？你要为了这个玩意，舍弃掉你身后那无数个热爱音乐的子民吗？！”

以利亚大步地朝戈登走去，戈登呆站在原地，被以利亚那锐利逼人的气势吓得忍不住后退。

但是他的退路被贝克曼挡住了，其他的红发海贼团成员也不知何时站在周围，阻挡了戈登的去路：“抱歉了，戈登——我觉得以利亚说得对，那乐谱不能留下来。”

以利亚拿走戈登手中的乐谱，然后毫不犹豫地将其碾碎为齑粉，确保连这些纸末碎屑也消失后，他才抬头看向香克斯，口吻终究还是缓和了些许：“海军快到了，你带着成员先走，这里我来处理。”

“放心吧，我会完美解决的。如果你担心乌塔的心理问题，那么我会带走她、照顾她——你没意见吧？”

以利亚盯着香克斯，一字一句地问道。

在说这番话时，以利亚的手还在温柔地拍抚着乌塔的小腹，让她睡得安稳一些。

香克斯无奈地说道：“我没有意见。”

他苦恼地揉乱了自己的头发：“对不起以利亚，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做，才是对乌塔最好的……”

或许海贼确实不适合当父亲，无论是已经死去的罗杰，还是香克斯，尽管他们都爱着自己的孩子，可偏偏这份爱却成为了最大的伤害。

乌塔这一觉不知道为什么睡得很疲惫，浑身都在酸痛，就像是自己一整夜都在奔跑跳舞一样。

但即便如此，耳畔好像也依稀传来了争吵声。

是谁在争吵？好熟悉的声音……但是好困，眼睛睁不开……

又是谁在叹息，抚摸着她面颊的手好温暖。

乌塔动了动，又沉沉睡去。

以利亚找了个安静又干净的屋子，将乌塔安置在房间中，然后去着手处理布雷吉亚这个烂摊子。

红发海贼团扬帆离开了布雷吉亚，戈登在以利亚的身后亦步亦趋，比起戈登，反倒是以利亚才更像是音乐王国的国王。

“伤亡统计出来了吗？把伤者都转移到安全的地方，再派遣人手去废墟看看，如果还有幸存者就将其救出来。”

戈登犹豫再三，他小声地问以利亚道：“那乌塔怎么办？幸存者有不少都看到了乌塔被操控的画面，如果他们告诉了海军……”

“你知道其实集体记忆吗？”以利亚瞥了他一眼，平静地问道。

戈登茫然地摇头。

“集体记忆是特定社会群体成员，共享往事的过程与结果。在共享与延续过程，是会受到各种因素影响的。”以利亚没有说的太深，因为戈登似乎已经晕头转向了。

“算了，你去帮忙统计受灾情况和受灾人员名单，剩下的交给我吧。”以利亚叹了口气。

比起国王和统治者，戈登其实更适合当一名纯粹的音乐家。

当海军抵达布雷吉亚时，以利亚也毫不客气地也指挥起这群海军，去清理废墟、将不幸死去的民众尸体挖出来，入土为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