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烤焦的外边。
应羽泽眨眨眼,伸手把日记本合上捡起来。
“你东西掉了。”
眼眸流转间,周筠在他眼里没看到任何情绪,愤怒羞耻厌恶通通没有,可这并不代表着接受。
同样的,也没有任何高兴的色彩,随意的就像只是捡起了他的日记本,还给了他。
难道是近视眼没有看清吗?
应羽泽有近视眼吗?
他不知道,他没见应羽泽戴过眼睛。
“看什么?”应羽泽把日记本递到他面前,“拿着啊。”
周筠不知道现在自己脸上是什么表情,他甚至控制不住自己的五官,抬手僵硬地接过日记本。
日记本不大却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应羽泽往外走,昨天深夜下了雪,外面太阳一照闪亮亮,下了一地钻石,银光素裹。
他来的时候着急,也没穿羽绒服,身上就卫衣和牛仔裤,对抗寒冬实在单薄。
“你……”
椅子在地板上发出迟啦声。
应羽泽回头,“怎么了?”
周筠站在原地,好半天才说,“没。”
“没什么。”
“哦,那我走了。”
高大的身影离开,周筠却冷静不下来。
应羽泽到底看没看见。
“周筠。”
对方突然又再次出现,周筠吓得手扶住书桌,他平时不是会被这种回马枪吓到的人,今天不得不提心吊胆。
手握成拳,他果然看见了。
谁知应羽泽的答案剑走偏锋,“你吃早饭了吗,老太太说你要没吃就去隔壁一起。”
“……”
周筠一口气憋在喉咙,“吃了。”
应羽泽问:“吃的什么?”
周筠说:“面条。”
“还有吗?”
“没了,只煮了我自己的份。”
“哦。”
应羽泽走了,这次是真正的离开。
周筠撑着桌子重新坐回到椅子上,看见日记本,拉开抽屉塞到最深处,他昨天大扫除时就应该放进去的。
懊恼地扶住额头,眉心都跟着一起疼。
现在放进去又能改变什么。
字写的那么大,他坐在椅子上看得清清楚楚,应羽泽身高虽高,也不至于看不清他写的内容。
应羽泽没有任何反应,任何情绪都好,正常人或多或少都会当下表达出震惊,他一点没有,偏偏没有。
难道真的没看清。
周筠困死在这个问题里出不去,学习学不进去,每每想到日记本都抓狂。
如果时间能够倒流,如果世界上有宇宙飞船,怎么都好,只要让他逃避现在的现实。
问题困扰他一天,一整天都没办法集中注意做自己的事情,甚至在给大壮倒狗粮时,手哆嗦,倒多了一倍。
大壮脸埋在饭盆里猛猛吃,时不时抬头看蹲在旁边的周筠。
如果孩子能说话,应该会说:爸,今天倒多了。
晚上应衷开车带着应胜君来鹦鹉巷子,一家人一起吃个饭。
应胜君别提多别扭了,心里始终忘不了当初两人离婚把她当枪使的事。
平时只见一个还好,应衷和向颜两个人都在,见面也都看开了,应胜君心里就来火。
当初就差动刀子,在她眼里两人就该老死不相往来,不然以后出现什么分歧又该说要不是为了孩子如何怎样。
应胜君最烦这一套,也最害怕这一套,吃过饭不想多待,带着饺子跑隔壁去找周筠。
小筠哥哥有喜欢的人了,少女的暗恋也就此结束,可不代表不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