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那身子壮得跟头大象一般,活到一百都没问题。
“气血虚亏,心肾寸弱,脉象缓涩而弦,还是得调理几年为好”。
这些毛病确实存在,但那都是因为郁结于心所致,跟生孩子可没半点关系。
“至于再次有孕的事儿,最好缓上几年”。
他一定在那之前就告老还乡,反正绝对找不到他的头上来。
“陈永亮,”四爷坐在书桌后,外间的阳光正好照在桌前,愈发的显得阴影中的人神色难辨,“你还记得自己的主子是谁吗?”
陈大夫不自觉的膝盖发软,他扑通一声跪下,把额头紧紧的贴在青石砖上,没有一丝抬头的勇气,“奴才的主子自然只有王爷一人,奴才所言句句属实,绝不敢欺瞒王爷”。
黄金迷人眼,财帛动人心,但这些东西都远远不如名利让人牵肠挂肚,耿主子给出的东西,任何一个从医之人都无法拒绝。
况且,在亲王府众人的眼中,他早已是兰院的人了,就连福晋有什么不适的时候,都是舍近求远,拿着名帖去太医院请太医。
他只能一条路走到黑。
书桌后的阴影中,四爷悄悄的松了一口气,他摆摆手,算是放过了陈大夫。
苏培盛端走桌上的凉茶,换了一盏新的过来,“主子爷,要不要奴才去请个太医过来瞧瞧?”
陈永亮这小子嘴上说的好听,可屁股下头的椅子是歪的,他说的话,后院的牛都不信。
四爷端着茶碗摩挲片刻,茶碗是他素来喜爱的瓜片,闻着便清香四溢,尤为适合夏天。他饮了一口,许是茶泡的有些久了,味道很浓,微微苦涩。
“爷信的过他们”,他放下茶碗,既然她主动说了,他就选择信她几分。
再说了,他答应过孩子们,估计他们正等着一起用晚膳呢,弘昼那小子眼下脾气倔的厉害,他可不能迟了。
主子爷已经前头走了几步,苏培盛只能摇摇头赶紧追上去。
俗话说不聋不哑不做家翁,看来啊,过日子也是这般。
第二天早上天刚微微亮,四爷就起了身,他轻拍昨晚上熬夜做荷包此刻还要强撑着起床的人,示意她再多睡一会儿。
耿清宁反复开机,反复失败,最后在冷水帕子的帮助下才挣扎着起身。
熬夜的时候有多自信,起床的时候就有多狼狈。
她打着呵欠,趿拉着绣鞋走到他身前,手里还拿着昨晚上刚做好的荷包。
身边伺候的小太监顷刻间退的一干二净,屋子里只剩二人。
这是让她服侍的意思?
耿清宁把荷包塞进怀里,亲手将衣裳披在他肩上。
不得不说,四爷这经常骑马射箭的身材跟现代有些细狗还是有很大区别的,三十多岁的人,腰间竟然没有一丝赘肉,指尖戳过去,都是硬邦邦的肌肉。
她微微抬头,帮他系脖间盘扣。
纤细白嫩的手和坚硬的下颚线条形成强烈的视觉冲击感,领口处的喉结上下滚动,诱惑旁人不自觉的上手摩挲。
四爷捏住她作乱的手,声音沙哑,“舍不得爷走?”
耿清宁也不自觉吞咽口水,人家都说小别胜新婚,她这刚小别又得小别,别说,还真有点舍不得。
不过,这么些年过去,她早已不是压抑自己性子的那种人,她微微踮起脚尖,咬上他滚动的喉结。
四爷的眼睛黑的发亮,呼吸也跟着急促起来,他弯腰将人横抱起来,两三步便绕过屏风,将人放在榻上。
他一手去解身上刚扣上的盘扣,一手去拽她的裤子,气息不稳道,“外头马车都等着了,你如今倒是来闹爷”。
耿清宁一个翻身,横坐在他身上,甚至顾不上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