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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穿之咸鱼贵妃 马达达 64511 字 1个月前

咿咿呀呀伴随着锣鼓声,李怀仁伸长了耳朵往那边听。

“随手摘下花一朵,我与娘子戴发间”。

这曲儿倒是唱的挺好听的,只是词儿略微通俗了些,倒像是野戏班子不知道路过哪里在当地学的新曲。

不过,无论在哪,耿主子的日子过得都分外滋润。

李怀仁喝干囊里最后一口茶水,骡车一气儿跑到庄子门口,大门口披红挂绿,人来人往,好不热闹。

见有新的骡车过来,门口一个二十来岁庄稼人打扮的小伙子忙迎上来,瞧见车上的大箱子,笑得见牙不见眼的,“哎哟两位大哥,累着了罢,快里面请、里面请”。

哟,马重五长进了啊,竟然提前知道府里来人了,装扮了不说,还派人候着。

陈德海挺了挺肚子,下巴微抬,一面往里头走,一面还不忘交代道,“咱家那些东西,你们可得仔细着些,若是伤着碰着,卖了你也赔不起”。

小伙笑容微收,送礼的时候不都是该说,‘一点小心意’、‘都是些不值钱的东西’,这么直接显摆的,他们乡下人还真没见过。

不过,看这二人衣裳,应该是大户人家的仆役,讲究多些也实属正常。

“放心、放心”,小伙重新扬起笑脸,“绝对把您二位的东西仔仔细细的给收起来,放在单独的屋子里,旁人连看都不能看一眼,如何?”

莫说陈德海,便是李怀仁都觉得该是这个理儿,主子爷的赏赐,供起来也不为过。

“不必如此,我亲自送”,李怀仁拒绝道,一来,这箱子中确实都是极金贵的东西,交给旁人他也不放心,二来,主子爷的心意,自然是得一样一样的捧到耿主子跟前才是,“马重五呢?叫他出来”。

小伙偷偷翻了大白眼,“贵客莫急,庄头正忙着呢,等到了时辰您自然就瞧见了”。

他一面说着,一面使眼色叫旁边几个人把骡车上的东西卸下来,又扯着二人往里头去,惯常做农活的人,自然身强体壮,两个太监被他跟抓小鸡仔子似的,一路胁到院中。

院子里摆着好些个圆桌,正中间是个简陋的戏台,上头两个人正还在浓情蜜意的唱着,‘寒窑虽破能避风雨,夫妻恩爱苦也甜’。

小伙将二人按在座位上,“您二位吃好喝好,我这头还忙着,就不招呼您嘞”。

陈德海吹胡子瞪眼,这马重五竟然不给他弄个单独清净的地儿,让他与这些泥腿子在一处,简直不把他放在眼里。

“别走啊”,李怀仁也如此说道,他是来见耿主子的,怎么把他给撂在这儿了?

问题是那小伙已经一溜烟的跑了,旁边人都是一身庄稼汉打扮,人人都盯着戏台高声叫好,二人的声音没一点水花,就被淹没在院内。

陈德海倒是心宽,他喊了两声见没有应答,就从桌子上抓了两把香瓜子,随着众人一道听起了戏。

反正他来这处是为了给耿氏一点颜色瞧瞧,早一会儿晚一会儿也不妨事,反正人就在这儿了,逃不出他的手掌心。

李怀仁扫视两圈,见人人脸上都挂着笑意,门上挂着红绸,树上贴这囍字,连板凳腿上都系着红布。

这是在办喜事。

完了,下头的人他们当成贺喜的宾客了。

李怀仁想到箱子里的那些贵重赏赐,若是磕着碰着一点儿,以后的前程怕是要断送在这里了。

他急的跟热锅上的蚂蚁似的,既不知内院往哪边走,也不知该如何找到马重五,好不容易逮着一个往院子里送茶点的人,又把身份搬出来,人家却好声好气的劝道,“贵客莫急,这昏礼自然是黄昏之时,到时候,新郎官您想看多久看多久”。

这是把他当傻子哄呢。

这都是些什么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