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睡着后还举着两个小拳头的胖小子,四爷嘴角忍不住就带了点笑意。
想到昨夜的腹痛与刘太医的无稽之谈,若是刘太医还在府上,说不定还会说这小子是他生的。
不过,他看这小子,确实心中爱的不得了。
福晋拿帕子挡住抿着的唇角,又道,“只是这耿氏有些蹊跷”。
福晋一挥手,康嬷嬷就解释上了,“昨夜里您明明有疾在身,但兰院的于进忠却拿着前院的腰牌要去前院,没得逞的情况下竟然还搭梯子爬了围墙”。
她身为奴婢不能直接指责主子,是以只说了于进忠的不是,但一个太监哪来的胆子做这种事,是以醉翁之意不在酒,而在于耿清宁。
四爷面色沉静,不见有一丝变化,也未有任何言语。
康嬷嬷还在说着,就在她差点将心中的话脱口而出之时,却见福晋挥手示意,才住嘴告退。
福晋解释道,“爷是贝勒府的天,您的身子比什么都重要,我并非针对兰院,只是此事太过巧合,若是被居心叵测之人钻了空子,只怕府内动荡”。
福晋膝下无子,只有依附他,昨夜又镇守前院,此刻虽第一个跳出来,但应当不是幕后之人,但她这般说法肯定是有自己的目的。
四爷微微点头像是认可她的话,“依你之见?”
这是在问她的意思了,可这一切若是说出口反倒是落了下层,福晋微微摇头,“一切全凭爷做主”。
四爷没留下来,乘着月色回了前院,正院内,康嬷嬷伺候在福晋身边,“福晋,成了吗?”
福晋摆摆手,只觉得后背都被冷汗浸透了,刚才四爷最后的眼神让人觉得可怕,“他很信赖兰院”。
她话说得还是晚了些,或许四爷已经知晓兰院之事,这就有些难办了,他越看重兰院,她得到这个小阿哥的机会就小。
不过,她没说什么不该说的,日后,自然有的是机会。
*
或许是心中有盼头,坐月子的时光也变得快了,期间青杏还带来了一个大新闻,说是贝勒府已经变成了雍亲王府,还统管镶白旗,成了镶白旗的旗主。
耿清宁惊呆了,她每日都呆在内院里,有种不知天下事的感觉,不过按照历史来说,确实是在康熙四十七年废了太子,又在四十八年复立太子,就在这段时间,四爷从贝勒一跃成为了雍亲王。
后世都说,四爷之所以能成为雍亲王完全是因为他上折子复立太子,只是这种外面的事,四爷是不会与她说的,是真是假耿清宁自然不得而知。
不过令她惊讶的是,他明明成了亲王,理论上应当极忙才对,却每日里待在府上,一副悠闲自在的模样。
先是看着换了牌匾,又亲自看堪舆图,贝勒府开始一步步的扩建,听青杏说,亲王府比之前大了一整条街,眼下方方正正,更气派了。
青杏的自豪都快溢出来了,“这处只有咱们府上是亲王府,隔壁还是个贝勒府”。
自从张明德替八爷相面,得了一个“贵极”的评价之后,八爷便得了不少训斥,门前也是冷落鞍马稀。
不过这一切和坐月子的耿清宁都没有关系,她每日里不是在喝汤,就是在喝汤的路上,成日成日的不见太阳,整个人喝得白白嫩嫩,又因为喂着五阿哥,身上还带着一股子淡淡的奶香味。
可能是因为补的有点厉害,她开始堵奶,白天有五阿哥吸着倒也还好,只是夜里五阿哥被奶娘带着的时候,过度丰盈的奶水就堵在胸口,变成一个个的硬疙瘩,痛得要命。
本来想着夜里不喂奶可以睡个好觉,这下疼得,白天夜里都睡不着觉。
五阿哥自然是当仁不让的,只是他年岁小,力气不够,难免心有余而力不足,幸好四爷最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