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彦原配两年前因难产去世, 温安彦自此没再娶妻,只在府中每日与美婢乐姬取乐。
舍这个废物的一场婚事,就能换林家军的兵权。
靖王怎能不心动?他又怎么会让皇帝先夺去林容的兵权?
这个京都且能乱上一阵了。
后宫之中,身着华服的长乐公主伏在她父皇的膝头痛哭:“父皇,你一定要把卢泽给女儿找回来!女儿离不开他。”
大梁的成帝轻抚着爱女的长发,皱眉看向跪在地上的随侍:“驸马因何失踪?”
随侍颤声回道:“驸马平乱之时,中了圈套,遭到了伏击……”
长乐公主咬牙道:“那些乱民竟然敢掳走驸马,父皇你将驸马救出来后,一定要把那些乱民都千刀万剐。”
成帝连忙点头道:“好,正好林容回来了,朕这就是林容带人去灭了那些乱民,带回驸马。”
太子在旁阴阳怪气地笑道:“妹妹不是说卢泽是天下难遇的将才么?怎么卢泽就被轻易掳走了?”
长乐公主杏眼圆睁,怒道:“人有失手马有失蹄,如今驸马不过是偶尔中了别人的奸计罢了。哥哥不责怪别人奸诈,却出言讽刺驸马,可是欺负我好性子么?倒别让我说出什么难听的话来,那些猪猡一般的流民为何成了乱民,你当我知道呢?驸马这是为你收拾烂摊子,你竟还在驸马落难时嘲讽他。”
太子扫了眼成帝,见成帝微微垂眸,只装作听不见得样子,太子这才继续冷笑道:“替我收拾烂摊子?难道不是他想要兵权么?他如此无能,若是让林容去剿匪,救回驸马,那还怎么收回林容的兵权?不若让彭勇前去剿匪,待剿匪归来,再将兵权交给彭勇。”
“彭勇?那不是你的妻弟?”长乐公主冷笑道,“那么个废物草包,你指望他去剿匪?还不如林容去,待她把驸马救下来后,就安排人将她杀了,到时候就说是驸马剿匪成功。”
太子冷声道:“妹妹好盘算,我倒想知道你能安排什么人能把林容给杀了?谁能在她剑下躲过十招。”
长乐公主怔了片刻,随后说:“君要臣死,臣怎能不死?到时候让父皇给她下一道密旨,赐她鸩酒一杯……”
太子嗤笑一声:“无缘无故给林容赐下鸩酒,就算林容遵从圣旨,那林家军岂能不反?”
长乐公主冷笑道:“无缘无故?罪名不都是安排好的么?林容她里通外国,贪污军饷。太子哥哥莫非是怜香惜玉,不舍得林容了?依我看来,那林容也没什么好的,也不知哥哥怎么看得上她这个如男人般的女子。还不如当真去寻个娈童,或许要比林容更似女子。”
太子皱眉道:“你……”
“够了够了!你们不要再吵了!”成帝叹气道,“你们母后就留下你们两个孩子,你们要什么,朕都依着你们。如今你们却争吵不休,岂不是让你们过世的母后伤心?”
成帝说着看向太子:“你不要跟你皇妹吵了,你克扣赈灾银两的事,朕早就知晓,不过是装作不知罢了。你要那么多银子做什么?”
太子立即跪下哭道:“儿臣知道父皇一直想要为母后修建鹤雀楼,只是户部曲尚书乃是先皇后钟氏父亲的学生,当初父皇要废那钟氏,封母后为后,就是他出言阻拦。如今父皇想要用银子修建鹤雀楼,就推三阻四说没,凑不出银子来。那洹河不过发了场水,让那些贱民挨上几天饿罢了,他倒是能拿出银子了。这哪里是没银子,分明是他看不得父皇与母后恩爱,儿臣心中替父皇委屈。儿臣拿了银子,就是为了凑些银子修建鹤雀楼,想让母后得以下凡能够与我们一家团聚。”
成帝这才长叹一声:“没想到你还有这番孝心,若是能修建成鹤雀楼,全了你母后最后的心愿,倒也是正事。朕与你们母后情根深种,却碍于你母后的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