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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气,把地图收好,“你说哪个?”

柏若风不说话了。

“要是说你哥那回事,你又不能未卜先知,人都送走了才知道她怀孕。不过话说回来,哪怕你提前知道她怀了,结局多半不会改吧?”方宥丞笃定道。

柏若风没吭声,听他声音沙哑,拿了水壶过来,拔下壶嘴递给他。

自己都没意识到自己缺水了的方宥丞微愣,接受了他的投喂。

方宥丞把水壶放边上,卷着柏若风滑下的长发,在食指上卷了几圈,再松开着玩,“要是说把我牵扯进来这回事,你不觉得说得太晚了吗?”

柏若风平日里看着坦荡,心里头藏的事可不少,心软得既想顾全这个,又想顾全那个,总把自己陷进难以抉择之地。

相反,方宥丞看着深沉,实则黑是黑白是白,把世界划分的简明扼要,对别人狠,对自己也狠,自然少了柏若风的诸多烦恼。

“既成定局,无谓再想,好好休息。”方宥丞凭感觉拍了拍他脑袋安抚。

柏若风不太乐意甩开脑门上的手,情绪低落。他垂着脑袋,在方宥丞疑惑的视线里,忽然咕哝一声:“你见过齐云了吗?”

方宥丞花了一阵子回想‘齐云’是谁,然后勉强记起是柏云起在越国的名。他点头,目不转睛盯着眼前人,不明所以,“怎么了?”

怎么了?没记忆了,那可是大事。没记忆代表什么?以前的那个人再也回不来了,以前的事都只有他记得了。

柏若风深深吸了口气稳住情绪,难过地把忍了好久的话说出口:“我没哥了。”

原来是想说这个。方宥丞拉着斗篷凑过去。一时半会他说不出话来,欲言又止看着柏若风。

柏若风为何能恢复记忆,他当时在场,最为清楚,因此也知道柏若风难过的地方。

柏若风垂着眼盯着脚尖发呆,一块手帕慢吞吞递了过来。柏若风回过神,抗拒地推开那手帕,“不用。”

方宥丞沉吟着,忽然弯腰凑过来打量柏若风的脸。

他这动作随意又带了点稚气,把柏若风逗笑了,“看什么?”

“以为你哭了。”方宥丞看他脸上干爽,没有水痕,便坦言道,“没事,没了个大哥,你还有个丞哥呢。”

“不要乱占便宜,我比你年纪都大。”柏若风还真被他的插科打诨转移了注意力。

方宥丞冷不丁笑了声,嘲笑道:“你见谁投胎还把上辈子年龄加上的?”

柏若风被他噎的说不出话,瞪圆了眼。

方宥丞心情大好,抬指点了点下巴,火上浇油挑衅道:“怎么?瞧这气的,我这刚好,要不再来一口?”

柏若风瞪了人半晌,打不得,骂不得,再咬一口对方宥丞不痛不痒,反倒把他自己给憋得难受。

柏若风磨了磨牙,抬手揪住方宥丞脸皮,“你真的是方宥丞?”他怀疑道,“真不是他人伪装?”

方宥丞疼得直抽气,拍开他的爪子,“不是我还能有谁?”

柏若风疑惑道:“我记得阿丞嘴巴没那么伶俐啊,也没那么爱说话。”尤其是这幅贱兮兮的模样,他好奇很久了。

方宥丞给自己揉了揉脸,闻言懒散道:“这不是逗你好玩吗?”

逗他好玩?柏若风有些不爽,他道:“知道桌上我哥留给秦楼月那封信写了什么吗?”

方宥丞心生不好预感,扭头闭嘴不问。

然而决定权不在他身上。柏若风把人脑袋掰回来对着自己,捧着他脸自顾自道:“引了一句诗:朱弦断,明镜缺,朝露晞,芳时歇,白头吟,伤离别,努力加餐勿念妾,锦水汤汤,与君长诀!”

方宥丞心里一咯噔,怔怔看着念诗的柏若风。

柏若风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