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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的,所以就算有,那就有吧,全当花瓶养着算了。”

“至于子嗣,我讨厌子嗣,无论是像先帝那样弄出一窝,最后斗得只剩下一个。还是像我父皇般,看起来只要我一个,实际上在他眼里我不过是个满足他欲`望的工具。”他说到这,眼里已经容不下其他,面容微微扭曲,手指掐进肘部的衣服里,“毕竟哪个太子能做成我这样?连名字都是为了得到皇后而起的。”

“我看话本说,子嗣的存在本应是两人相爱的结晶。然而现实里,明明子嗣的诞生就是人的私心作祟,是某种为了满足某种私欲的工具。若我不是出在锦衣玉食的帝王家,若我不是还有点用,怕是早被丢弃做野狗腹中物了。”方宥丞满怀恶意道:“人都是虚伪、恶心、自私的生物,所以这天下无论男人女人,都糟糕透了!真恨不得一把火烧个干干净净才好!”

一直静静听着的柏若风见方宥丞说着说着,情绪变得不对劲,连身体都在激动地颤抖着,颇有些走火入魔的模样,他按在方宥丞手背上,“殿下。”

这句提醒,叫头脑发昏的方宥丞终于想起自己不过是在闲谈,他回过神来,稍稍收敛了自己面上表情,深呼吸着平复情绪。

好在柏若风没有纠缠他方才的话,一笔带过,“那殿下就没有什么特别想要达成的目标吗?”

方宥丞顺梯而下,仔细想了想,“特别想要的?”他一时纠结起来,抱臂上看屋顶下看地板,想了半天,才憋出一句话,“我看北越挺不顺眼的,要是能打下来就好了。那我就有好多小白虎了,而且天下再也不用那么多军队打仗了。就会有更多的钱、更多的人去筑房子、去修路,到时候一座座漂漂亮亮的城,越想越喜欢。”

柏若风:“……真的没有其他容易实现一点的、积极一点的愿望吗?”

方宥丞面露为难。

见此,柏若风才是真的为难。他扶额长叹一声,心想太子平日那么爱玩,原来心里并没那么当回事啊。想得不是打别的国家,就是修路建城,桩桩件件都不是容易的事。

春福敲了敲门扉提醒着时辰,“殿下,已过三更,请注意休息。”

“这么晚了?”柏若风撑着桌面起身,看向窗外,才发现两人竟一个棋局、一次谈话花了这么久的时间。

外边天色漆黑,伸手不见五指。柏若风有些发愁:这个点宫门已关,回去怕是不太容易。

方宥丞反而很高兴,他盘腿而坐,双掌按在膝盖上,身子左摇右晃,“这么晚,别回去了,我喜欢若风留下陪我。”

第28章 兄长

晚间, 方宥丞以夜间危险为由,把柏若风留在宫里陪他复习。

次日,柏若风回府上更衣。

阿元没忍住好奇, 问道:“公子,昨夜又是在宫里过的吗?”

柏若风换完衣服出来,敲了他脑袋一把,“什么叫‘又’?”

“本来就是嘛。”阿元摸着被打的额头委委屈屈, “您现在都不在府里休息了。白天去上书房, 晚上去东宫,虽然的确方便。不过这侯府才是您的家啊。”

系着腰带的柏若风浑不在意, 他道:“就几天而已,你也说了,侯府才是我的家。”

“话可不能这么说。”阿元不同意道。

今天的阿元话怎么那么多?而且还一直紧抓着他夜不归宿的话题不放。柏若风一顿, 觉出些许微妙来。

要知道阿元是他近侍,却也是从小一起大的玩伴,两人向来‘狼狈为奸’。

他以眼神示意阿元。阿元见主子可算猜出来了,朝后院努努嘴, 用力到五官都有些扭曲了。

后院?柏若风想了想, 似乎有两天没去见小花了。也不知道小白虎这两天在侯府呆得如何。

他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