喷雾的药剂也仿佛彻底渗透进去了一般。

原本酸痛到动一动就疼的腰一下子轻松许多。

当祁钊又拿来冻好的冰块儿以后,更是连所剩不多的酸痛也几乎完全消失不见。

冰敷十分钟后岑康宁试着动了下。

“好了?!”

他震惊。

“怎么这么神奇?神医啊祁教授。”

“本来也不严重。”

祁钊拿走冰块,目光落在岑康宁被冰的有些发红的腰上,眼神怜惜中带着几分复杂情绪。

但由于岑康宁这会儿正趴着的缘故,并没有被发现。

“不严重就好,好家伙刚刚吓死我了。”

岑康宁仍停留在劫后余生的庆幸中,这会儿也不猖狂了,更不敢有半点儿掉以轻心。

倒是还有心情给祁钊开个玩笑:“算了,我承认我撒谎了,我根本不会后空翻。”

“……”

祁钊沉默。

岑康宁一无所觉,以为祁钊是在对他干的蠢事感到无语,又接着调侃:“那钊哥你要不要回去?今晚恐怕后空翻是看不到了。”

他这话说的一语双关。

既是暗示着后空翻,也暗示着原本岑康宁所期待的另一件事。

虽然现在他的腰已经好多了,也应该可以正常活动。

但经历了刚刚这一遭。

说实话就是什么干坏事的心情也没了。

哪怕明天不需要上班,岑康宁也只想安安静静地睡觉,顺顺利利的过完这个晚上。

是以他认为。

祁钊完全没有留下来的理由。

毕竟这一个星期以来,祁钊一直固执地坚守着某些原则。

而如果岑康宁没猜错的话,原则之一应该就是在两人没有正式和好前,祁钊绝不留宿,也不逾越。

因为似乎是祁钊认为这套公寓他留给了岑康宁,就是岑康宁的完全所属物。

祁钊甚至删了他自己门锁的指纹。

每回都要岑康宁在APP上给他临时密码才进来。

所以岑康宁以为今天可能也是跟前几天的情况一样,祁钊在照顾完他以后干脆利落功成身退。

然而事实却是,岑康宁这一次失算了。

祁钊把手放在他的腰上,用手掌的温度重新把那方才冻得通红的地方暖热,直到冷冰冰的皮肤重新温暖起来,方低声问:

“不走,可以吗?”

岑康宁一愣:“你……”

“以后都不走了,行不行?”

“……”

很久没有回过神来,像是忽然被一颗糖从天而降地砸晕,过了很久很久,岑康宁才回过神来,鼻头一酸的同时,以微不可闻的弧度,轻轻点了点脑袋。

“问我干什么?当然行啊。”

岑康宁听到自己声线颤抖着说。

紧接着他又语速飞快的补充:“本来这里就是你的家,对不对?”

祁钊说:“对。”

岑康宁没说话了,只顾着开心,唇角的弧度比AK还难压,两只脚不受控制地动来动去。

他却不知道的是。

在他的身后,看着他这样开心的模样,祁钊眼神里流露出难以控制的悲伤情绪。

祁钊的悲伤自然不是因为从今以后他将拥有留宿的权利。

而是因为他方才走进卧室,看到了岑康宁现在正在睡的大床。

分体式的大床紧紧合拢着,仿佛从未分开过一样。

床的最中央摆放着一个大枕头。

不难看出这一个多月岑康宁就睡在这里。

可是,被子却没有放在最中央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