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谁?”

岑康宁听到自己醋味十足的问。

祁老的寿宴人来人往,在场的人很多,忽然多出几个与祁钊年龄相仿的例如孔宇真这样的青年才俊再正常不过。

能拦住祁钊的人恐怕也不少。

毕竟在场许多人都在学术圈,大家多少有过交集。

如果有人找祁钊聊一些最近的科研前线话题,岑康宁保证某个科研狂魔会脚步骤停。

不过……不远处那个青年能被孔宇真刻意提起,岑康宁不信他没有什么特别。

果然,孔宇真笑眯眯地介绍道:

“他啊,是祁院长二婚妻子带回来的孩子,算关系的话,应该是师兄的弟弟。”

“……弟弟?”

岑康宁又是一惊。

他瞳孔地震。

是弟弟的话,不是更不需要担心了吗?

不过祁院长竟然二婚了。

难怪……

岑康宁想起出发前自己收到的黄符,心中咯噔响了声。

“是弟弟,但又没有血缘关系,而且吧,后来又离了,连亲戚关系都算不上了。”

孔宇真八卦道。

岑康宁瞳孔震了又震,已经是再说什么都无法再震撼的程度。

只能说,他现在非常理解阿姨。

……

不远处。

夏禹正千方百计地试图寻找话题。

“哥,我那天在子刊上见到你的论文了,这么新颖的角度,怎么才发了子刊?现在nature的编辑也太不专业了。”

“这篇论文的观点本来就只是猜想。”

祁钊一本正经地纠正道:“如果把它直接放在正刊上,才叫不专业。”

“怎么会!我觉得你的猜想很靠谱啊,实验不是也证明了百分之八十多吗?”

“百分之八十五点七。”

祁钊再度纠正。

“差不多差不多。”

夏禹笑着弯起眉眼,眼神崇拜看着祁钊:“总是哥你就是最厉害的。”

祁钊却不太吃这一套,看了眼手表,说:“还有什么问题?”

“你……”

夏禹怔楞了一下,下意识地把即将脱口而出的关心咽了回去。

因为他很清楚,在于祁钊的对话中,但凡他说一两句与学术无关的话题,很快祁钊就会以“嗯”“还好”“谢谢”等词语飞速结束对话。

这显然不是夏禹想要的。

他不甘心地咬了咬唇,将所有情绪掩于眼底的同时,说起另一个话题。

“有呢,哥,我马上要申请博士了。”

夏禹满怀希冀地说起这件事来,眼神期待地看着祁钊:“我研究生的专业是结构生物,能不能……”

“不可以。”

祁钊冷漠无情地打断了夏禹的话。

夏禹瞬间失落无比:“为什么?哥?你甚至都没听完我的简历。”

“没有为什么。”

祁钊道:“只是我认为你并不适合搞科研。”

“……”

夏禹沉默了。

终于他再也无法维持面上的笑意,露出难看的表情。

“是因为当年我故意弄坏你的样品吗?”夏禹喃喃自语:“可是那时候我还小,我只是想吸引你的注意力罢了,你就不能,就不能……”

祁钊却已经没有在听他后续的话,长腿一迈,只留下两个冰冷无情的“抱歉”,就消失在道路的尽头处。

夏禹失魂落魄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