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他”喜欢祁钊什么?

学识?

外表?

亦或是如同孔宇真所言的,除此之外的更深层的东西。

“抱歉,我可能爱莫能助了。”

岑康宁眨着眼道。

他确实没办法在这件事上帮助到孔宇真,这是实话。

“好吧……”

孔宇真的眼神里流露出浓浓的绝望,但很快,他叹了一口气后,又喝了一大口咖啡,也释然了。

“算了,好像我就算问你也问不出来什么,每个人喜欢的点又不太一样。”

“是的。”

岑康宁道。

“麻烦你了,好像我们有了个不太好的第一面,但请你相信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只是想问问你。”

孔宇真挠着脑袋,苦恼地道。

岑康宁的确对他的印象不算太好,可此刻看到他这幅为情所伤的模样也难免觉得有些心软,于是安慰他说:

“有时候爱情是没有原因的。”

“啊?”

“感情是没有原因的,无法用特定的词句来描述,很多时候,它就是一种感觉,不是你不够优秀。希望我这么说,能让你感觉好点。”

岑康宁尝试解释。

孔宇真:“……”

“你想说什么?”

看着孔宇真纠结的娃娃脸,岑康宁忍不住问。

而孔宇真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破了防,崩溃道:“所以到底为什么!这么通情达理,温柔善解人意的你们,却都喜欢上了祁钊那种不解风情的男人!”

岑康宁:“不解风情?”

孔宇真:“难道不是吗?祁钊可是那种你问他喜欢哪种人,他会回答你他喜欢的是詹妮弗·杜德纳的人,这难道还不算不解风情?”

岑康宁:“詹妮弗?”

孔宇真:“生物学家,研究开发CRISPR-Cas9的那位。”

岑康宁:“……”

很好,这个回答很祁钊。

但说实话,他还真没问过祁钊这个问题。

平时他跟祁钊的对话都相当没营养,无非是签不签新合同,合同新条款到底要不要规定次数的问题。

但孔宇真的话倒是提醒了他。

下回问问去。

他不是好奇,好吧,他其实还是有点好奇。

“听说钊哥你在斯坦福的时候,同一个实验室有好几个中国人,后来你们都还联系吗?”

祁钊:“不怎么联系。”

“嗷,这样啊。”岑康宁勾唇,笑了笑,桃花眼里水光潋滟,轻描淡写说:“没事儿,我就随便问问。那天在图书馆看到新宣传海报了,听说那位姓孔的博士跟你是同门。”

“孔宇真?”

“对,是他。”

祁钊眉头轻皱,手中的卧推动作无意识地暂缓几分。

半晌他道:“不是什么好人,最好离他远点。”

岑康宁:“……”

虽然他对孔宇真的印象确实不太好,但祁钊这么说未免也太直接了吧?

岑康宁唇角抽了抽,不由得想起孔宇真那张郁闷的娃娃脸,心说要是这事儿被孔宇真知道了,他八成又得发疯诋毁祁钊了。

不过……

“那另一个人呢?”

岑康宁一边在跑步机上缓慢爬坡,一边漫不经心地道。

“安?”

祁钊继续着手中的动作,轻松推举一百公斤重量级。健身室明亮的灯光下,他的手臂肌肉线条显得格外健美,优越。

岑康宁却无暇欣赏:“哦,原来他叫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