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大玩意儿塞自己身体里。

不疼才怪了。

但岑康宁还是不敢吭声,尤其是这方面的疼痛,根本难以启齿。

他想等祁钊走开,然后自己偷偷吃下一颗止痛药。可很快又想起不对,刚刚吃下去的退烧药好像跟布洛芬起冲突。

而且该死的。

祁钊根本不会走开!

岑康宁在被窝里一边疼地龇牙咧嘴一边想,这人到底怎么想的?昨晚那回事儿发生过以后,他都不会觉得尴尬吗?

不会觉得最好让两人隔绝一下彼此冷静冷静比较好吗?

好像还真不会。

岑康宁又疼了一阵子后郁闷。

呜呜,所以受苦受难的人只有他一个?

他悲催地咬着嘴唇,反复承受着心理与身体上的双重煎熬,恨不得把嘴唇咬破的时候。

祁钊拍了拍他。

“外卖到了?”

岑康宁身体猛然僵住,问。

祁钊说:“没有。”

岑康宁还是不肯出来,就说:“哦,那我再睡一会儿,外卖到了以后再叫我。”

祁钊则看着面前不停乱动的小鼓包沉默不语。

半晌他忽然意识到什么:“岑康宁,你很难受吗?”

岑康宁说:“没有!”

哪里难受了。

他身体好得很呢。

一点都不疼,一点都不烧,呵呵。

半分钟后。

他冒出半颗脑袋,眼泪汪汪:“有止痛药吗?”

祁钊:“……哪里疼?”

岑康宁:“哪里都疼。”

尤其某处。

快疼死他了。

祁钊看到岑康宁苍白的脸色,于是迅速拿来止疼药。

岑康宁看了眼后嘟哝说:“我止疼药跟退烧药一起吃,不会有问题吧?”

“不会。”

祁钊在这方面很专业,语速飞快道:“起冲突的是对乙氨基酚成分,刚刚我给你吃的退烧药里没有。”

岑康宁这才放心,接过布洛芬就想要吞下去。

结果祁钊忽然捏着药不松手。

“?”

干嘛啊?

祁钊看着他,眼神认真:“到底什么地方疼?”

退烧药里一般都有镇痛成分。

虽然不多,但轻微的疼痛绝对可以解决。

但岑康宁的表现显然,那点儿镇痛成分完全失去了效果。祁钊不得不考虑多种情形发生的可能性。

岑康宁当然一开始还不太愿意说,就说:“你管我哪里疼呢,止疼药给我就行。”

还催促:“快给我我要疼死了!”

但祁钊在这方面相当坚持,且大有一种岑康宁如果再不坦白,他就一定要把岑康宁送去医院公开处刑的觉悟。

岑康宁反抗无果,只好投降。

“好吧,是那里痛。”

他脸朝下,把自己蒙在枕头里,羞耻地说。

“哪里?具体?”

岑康宁:“……”

他恼羞成怒,于是开始破罐子破摔:“昨晚被你用了好几次的地方,还能是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