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栖栀旁边,她走到哪儿就跟到哪儿,不得不说,这个态度问题挺让人心情微妙。
大概是因为没人搭理,那个出声的男人显而易见更来劲了,直起身子朝这边走几步,嘴巴刚张开想再说什么,又惶恐闭上了。
后面一群喧嚣,很多见势不对的掉头就跑。
站在最外面警戒的倪明仍旧端着手里的冲.锋.枪,语气冷然:“再上前一步便直接击毙。”
站在狄溢之和林净秋身边的丁如霜听到声响,回头看了眼自家亲侄子,略微思索后转回头去,装作什么都没看见。
那个男人双腿很明显的在颤抖,还是咬牙说道:“你是特派、还是安察?你们受到的教育就是对普通人开.枪吗!还有没有王法了?你还敢——”
年轻男人满脸嫌恶地直接扣下扳.机,子.弹贯.穿那个幸存者脚下的土地,然后溅起土屑,弹.体深深没.入进去。
“见到拿枪的就是安察特派,第一反应就是没有王法,再来句你还真的敢开.枪不成。警告就是安察特派打人了。哈。”
倪明显而易见的被激怒了,不知道是之前经历过什么。
“你配吗?什么东西。去叫去批判啊,我敢保证,接下来你只要敢大喊,只要敢转身跑,我就敢送你一份大礼。”
这种戏码云栖栀都快看厌了,倒是这位一路上沉默不言的丁如霜安全队长的反应还能带来点安慰。
不管是大到医闹、警闹还是小到让座或者所谓的贤妻良母之类,本质上都是利益问题,一切的一切都是源于贪得无厌、得寸进尺。都是跟资本家逐利的性质等同,都是一种在“为了满足自己”的基础上,对社会、对法律和他人底线的不断试探。
一旦对方退了,他们的目标便达成了。
就如同人的索利自私本性一样,是只要人类这个种族没有消失,便也永远不会消失的一种东西。@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面对这种戏码,不应该是想着忍一时风平浪静或者退一步海阔天空*。赌徒的赌博永远不可能“我就这一次”,就该一开始对方探爪子的时候就直接给他剁掉。让他知道痛、知道害怕。而不是一退再退,退到最后完全迷失自己或者不退了反而被疯狂谴责扣帽子。
到那时,不退都成为理所应当的错误了。
面对这种需要“自身为难”或者自己委屈的人,大可不必那么替他们考虑。
看到这位年轻安全队长心里有数——并且这反应,说不准还是以前在这部分吃过亏的。云栖栀也没什么多注意的想法,意识沉在《星星谷》里,考虑这次该拿出来多少才合适。
《星星谷》里大片空地上,各色张牙舞爪的武器像是被一只虚空之手不断分配且调换着,最后逐渐成型。最前面那堆小一点,然后接下来的每一份基本持平。
看看情况吧,她会把倒数几撮留下来做备用。如果情况越来越好,那就只留两撮。情况一般或者比较危险的话,就留四撮!
云栖栀非常满意。
她意识“出来”的时候,事情也结束了。那些幸存者们离开的一干二净,年轻的安全队长低头站在丁如霜面前,听她温温柔柔地说话:“是不是又应激啦?跟他们费那些嘴舌做什么。对于这样的人来说,他占不到便宜那就代表着吃大亏呢。我看他好像都尿出来了,裤子湿了一片呢,真丢人。那他吃了大亏的大亏,往后说不准这件事就一直记在心里,每次回想每次都像阴沟里的老鼠一样恨。你也很棒,这次不但安全护卫了我们,还没落下什么口实……”
云栖栀疑惑看向身边人。
逄余一直就没离开过她身边,自然不了解那些。
林净秋察觉了这份视线,此时转头看了看,然后走到云栖栀身边,小声说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