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打伤太子府的侍从,就不怕太子追责吗?”
怡然自得地欣赏着自己新染的指甲,慕青墨笑道:“一条狗而已,太子不会与我计较。”
“你为什么抓我?”
“你敢选那贱人不选我,就该想到有今天,我慕青墨和慕家可不是好欺负的!”
听不懂她在说什么,白时蹙眉,“我什么时候欺负过你?我们只有宴会上的几面之缘而已。”
“不许提宴会!”握紧鞭子狠狠一甩,直接抽在白时脸上,留下血淋淋的一道伤痕。
“和你这样的贱民出现在同一个场合,根本就是折磨,而我不仅要忍受折磨,还要陪你吃喝,与你玩乐,对你微笑,精心准备礼物。”
“我已经这么努力,你为什么不选我,却选根本不理你的云闻溪!”
说到愤恨出,慕青墨反手又是一鞭子,白时觉得脸上火辣辣的,分不清是水还是血,只觉得又冷又痛。
终于知道原因,她忍痛解释道:“太子妃是皇后选定,与我无关。”
握紧鞭子,慕青墨嗤笑,“果然是贱民,谎话连篇。”
“宁安公主已经与我说过,若非你中意云闻溪,太子妃之位本该是我的,皇后娘娘和陛下都更中意我慕家,都是因为你,我才会失去这个位置!”
“宁安,公主?”喃喃自语,白时心中发冷,争辩道:“宁安公主本就不喜欢我,自然什么都往我头上扣。”
“荒谬!”
抬起鞭子继续抽打,看白时痛得面容扭曲,眼眶湿润,慕青墨心里痛快许多,“谁人不知太子心悦与你,甚至为你和宁安公主吵架,还要皇后娘娘从中调和。“
“若你不愿,云闻溪怎么可能坐上太子妃,我又怎会沦为侧妃!”
想到从今往后,那贱人会永远高自己一头,她就觉得浑身不舒服,看白时就格外不爽,边打边泄愤道:“都是因为你,都是因为你!”
忍着忍着,白时也觉愤懑,厉声喊道:“我说了不是我,我没有那个权利!”
看她泪流满面,慕青墨觉得时机差不多,停下鞭子,缓缓揉着手腕道:“我给你个机会,只要你同殿下说,让我来当太子妃,我就放过你,怎么样?”
不想哭,但眼泪根本止不住,白时咬牙,“我若有那样的能力,为何自己不当太子妃,反要把机会让给你!”
“自然是你家世不够,无法得到皇后娘娘和陛下的认可。”
重重喘息着,白时嘲讽笑笑,“你不是说我备受晋狗宠爱,既如此,他为何不能忤逆娘娘和陛下,誓死不从!”
“你你你,你竟敢辱骂殿下,不知死活!”
噼里啪啦的鞭子声落下,白时拼命忍着,她不想在这种人面前求饶,却还是控制不住嘴边的声音。
为什么会这样,错的明明不是她,受罪的却偏偏是她?
就因她平民出身,没有背景,就活该被当棋子,忍受这样的屈辱吗?
凭什么!
死死压抑着喉间的哭声,白时艰难维持着最后的尊严,无声祈祷,摆脱,谁来救救我,救救我啊!
*
从屋顶抄近路,赵林站在法昭寺正中的天王宝殿,从怀中掏出一沓银票,在门口专收香火钱的小沙弥眼前飘过,问道:“小和尚,这里面可有专供贵人借住的地方?”
视线追随着银票移动,小沙弥眼睛放光,双手合十,慢声细语道:“阿弥陀佛,施主请随我来。”
带她从侧殿小道转向后方,小沙弥边走边介绍寺内的居士寮房,有单间,有小院,所需香火钱各不相同,但都有免费素斋可以提供。
有别于前面熙熙攘攘的热闹,后面没有香客,只偶尔有僧人路过,整个空间显得宽阔又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