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至此,裴君琅又成了那个油盐不进的小郎君,仿佛方才一瞬间的强硬,全是叶薇的幻觉。
他实话实说,语气一如既往的冰冷。
“如果你只是想要片刻的欢愉,不必我负责余生,那我或许能允。”裴君琅薄唇轻抿,“再多的,我给不了,也给不起……我不可能永远陪在你身边。”
他不知道哪天会死,可能明天,可能后天,一个月后,一年后……总归骨血寸寸亏空,活得不大长久。
裴君琅只想在死之前,尽量多做一些事,尽量护住在意的人。
他有了牵绊,死的时候,一定比从前痛苦百倍。
叶薇不懂他的心。
小郎君的话字字诛心,犹如一盆掺冰的冷水,兜头浇到叶薇的发顶。
她浸在雨里了,浑身湿透,彻骨严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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