脂血色。云堆翠髻,一场不合时宜的杀戮钗了她的花钗,乌发如瀑,逶迤双肩,蛇行于雪白藕臂。
她痴痴的站着,一言不发,一声不吭。
既没有落泪,也没有逃跑。
这是被吓破了胆子的猎物。
裴望山忽然觉得有趣,赶尽杀绝也不好。
于是,他抱起含苞待放的花儿一般的女孩,带她离开这里。
裴望山承诺,他会给她倚仗,会替她撑腰。
他狼心狗肺,但不会伤她分毫。
毕竟,裴望山还要从赫连璃的口中得知家族秘宝。
而赫连家没有覆宗灭祀的话,世家本家的嫡女绝不可能为人做妾,即便是后妃也不允许。
裴望山原本并没有接近赫连璃的机会。
这一夜,他毁去赫连家族人的尸首,赶在其余七大世家回城之前藏匿杀戮踪迹。
平白无故少了一个世家,当谁是蠢货,不会心中生疑?
但与此同时,世家长者们也意识到,裴望山成长了,他并不是那个能够掌控的质子了。
他们开始心生忌惮,决定摸清裴望山的底细,再动手。
周婉如也和裴望山发生了第一次争吵,她渐渐明白,自己的皇帝丈夫,并不是表面上那般好欺。
可她有儿子了……为了独掌江山,周婉如觉得自己还能再忍一忍。
裴望山知道世家的人开始畏惧他,裴望山终于熬出头了。
他行迹愈发肆无忌惮,也将很多心思放在赫连璃身上。
一个他亲自抢来的女子。
一个独属于他的女子。
裴望山从来没有拥有过自己的东西,可赫连璃是他的掌中之物,他是她的天,她也只能依靠他。
最起初,裴望山对赫连璃只是存有逗弄猎物的心情。
于屋舍间、于庭院间、于床榻间,他肆无忌惮地玩弄她、时而温柔如情郎,时而冷漠如君主。
裴望山深知赫连璃不会爱上自己,可戏耍她的感觉又如此有趣,令人欲罢不能。
少女榴齿美鬓、纤细腰肢、手如柔荑,肤光胜雪,她无疑是撩动人心的美人,是人间尤物。
裴望山也不过是个俗常男子。
赫连璃连求饶都不会,她软弱好欺,她任他为所欲为。
他深谙上位者蛊惑人的那一套。
原本,裴望山还要提防赫连璃会对他狠下杀手。
因此他和她欢好后,从来不会在寝室里留宿,再后来,裴望山食髓知味,惦念起赫连璃的趣味,开始夜宿她的枕边。
但裴望山不蠢,他不会自投罗网。为了防止赫连璃起了暗杀的心思,他不许她佩戴任何尖锐的花簪首饰,并且在膳食中添加酥骨药物,让赫连璃时刻保持弱不禁风的身骨。
这般,他才好尽情摆布他的玩物。
床笫间,裴望山还可以命她洗去铅华,褪去衣裙,一丝不挂,他全权掌控着她的肉身。
赫连璃从来没有自由、
裴望山无所畏惧,而赫连璃也足够柔顺。
也是奇怪,无论裴望山有没有疏于防守,赫连璃竟一次都没有对他狠下杀手。
她不恨他吗?裴望山不懂赫连璃的所思所想。
他从不在乎猎物,变成想了解猎物。
他强忍住无措,任由叶薇亲昵触碰,转头对楼主冷道:“本世子近日独宠这一位,她心眼子狭小,爱拈酸吃醋,楼主还是不要随意赐人,害我为难了。”
裴君琅为了表现出真心疼爱叶薇的样子,还轻轻搭住女孩的腰窝,将她往怀里攀了一攀。
叶薇被举起了一寸,又轻盈地落到裴君琅怀中。
她呆愣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