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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恶!

乌渡微有歉意:“再等等就好了。”

玉天宝低声问道:“你们究竟要找谁?”

雇主不打算开口,乌渡回答道:“柴玉关。”

玉天宝一惊,他当然知道柴玉关,甚至还抽过那个人。

王怜花瞥见玉天宝的表情,又看看他手里的深色长鞭,神色莫测。

两人进来时将被打晕的守卫藏了起来,现在已经有人发现了不对劲,但那四个守卫怎么叫都叫不醒,如今罗刹教内已经开始戒备起来。

步早需要尽快找到柴玉关,之后的事情就简单了。

玉天宝默默地给两人带路,身侧拿匕首威胁他的匪徒不知为何一直盯着他,视线如火似冰,叫玉天宝如芒在背。

玉天宝加快步伐,埋头直走,心里满是埋怨,觉得守卫们办事不利,没有发现有人潜进来也就算了,人在他们面前都没反应!

他埋头带路,想的是叫他们带走柴玉关后该怎么将两人逮住。

柴玉关如今的状况压根不适合离开,即使能离开罗刹教却也在罗刹教的势力范围内,带上柴玉关这个累赘更是跑不远。

玉天宝表情深沉,一脸“我在思考别烦我”的神色,王怜花默默地瞅了一会儿L,没见过这么将一切情绪都摆在脸上的家伙。

更别说这人还是罗刹教的少教主……

三人在一间幽深漆黑的牢房前停下,隐隐约约能看见一个四肢被捆、被吊起来的模糊轮廓。

王怜花握紧匕首,也许最好的办法是在这里杀了柴玉关、这样不管是母亲还是他都会少一个折磨。

但他不能杀死柴玉关。

玉天宝开牢房门,看着手里的锁头心脏怦怦直跳,牢门开启,他侧身站在旁边,十分柔顺的模样。

乌渡进去时拉了他一把,玉天宝计划落空,很是失望。

王怜花忍耐着站在外面瞧,他觉得这位玉少主总是把事想得很简单——怎么可能把拿有钥匙的人单独留在牢房外?等着被一锅端吗?

蠢蛋才会那样干。

乌渡上前,短刀欻欻两下干脆利落地斩断了锁链,柴玉关被折磨得不成人形,一身血污,意识模糊。

他紧皱着眉,扛起柴玉关往外走,玉天宝默默地跟着乌渡,心想这下应该没有他的事了。

王怜花拽住玉天宝的衣袖,笑着道:“少教主,再等等。”

另一只手上的匕首若隐若现,轮廓在昏暗中十分突出。

玉天宝忍气吞声,表情隐忍。

乌渡的表情更加隐忍,顶着柴玉关这么个血人走,没多久衣裳各处便都沾了血,再加上难言的气味,乌渡健步如飞。

步早现在只有一个想法,洗澡,赶紧整完一切去洗澡。

就算不是洁癖也忍不了现在的状况。

几人还未出牢房,外边传来走动交谈声,那些在查探的人找到了此处,正在商量是否要来牢房内看一看。

玉天宝一喜,王怜花却将匕首横在他脖子上,表情中带着些许笑意。

“你敢叫的话杀了你。”

他的声音冷冰冰的。玉天宝闭上嘴。

王怜花的威胁并没有用,即使牢房外的人离开,之后的路上还会有其他巡逻的人,带上柴玉关根本不可能轻易地全身而退。

但玉天宝只要一威胁就怂,王怜花觉得威胁一下也不亏,这家伙根本不像个魔教少主。

他能看出玉天宝的想法却看不出乌渡的想法,对有洁癖的乌渡来说速战速决是最好的方法,迂回作战根本不在考虑范围之中。

乌渡单手握刀,刀鞘未退,等王怜花发现他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打算时他已经人在牢房外,手中短刀干脆利落地敲在两人后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