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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虑的话,大多也只会在生产之后,草草地给个封号了事。

至于嫔位,则想都不想要。

而没有嫔位呢,便没有自行抚育皇嗣的资格,待出了月子之后,多半要交由宫里某位资历深厚,德高望重的娘娘来操持满月礼,满月礼过后,就会由皇上亲下圣旨,选择宫中一位嫔以上的妃子来作为新生皇嗣的养母。

宫中很多女人,都是卡在了贵人这一位子上。

就好比若兰刚刚所举例子里面的纳喇贵人,她之前所生的万黼阿哥,此时便是由永寿宫的主位娘娘,也就是僖嫔抚养着的。

李舒窈逐渐听明白了。

若兰的意思是说,后宫里面,并不是每个生了崽崽的嫔妃,都能得到嫔以上的位份,以及不一定具有单独抚育皇嗣的权力。

而这样的位份和权力,皇上却在她才刚满三个月身孕的时候,便想也不想地赐给了她。

说明皇上看中的不是她肚子里的崽崽,而是她这个人。

别人呢,是母凭子贵。可换到她这儿却不一样了,她是子凭母贵。

也就是,她,要大于崽崽,的意思。

可是……那凭什么嘛?

虽然她肚子里面的崽崽只比葡萄大上一点点,可也流着他和她的血脉呀。

他凭什么就不能像喜欢她一样,喜欢她肚子里面的崽崽呢?

李舒窈不仅想岔了,并且还越想越是生气。

一张精致的俏脸直接鼓成了包子的形状,水光潋滟的眸子里似着了火一般。

若兰说完,原本以为娘娘会高兴起来,可谁承想,她竟是忽然之间生起了气来。

并且不论她和音竹如何相劝诱导,娘娘都不肯说出自己生气的原因。

最后被问得烦了,居然手上微微用力甩开了她二人,然后便气呼呼地往长春宫正殿里走了。

若兰和音竹:“……”

她们两人对视了一眼,若兰问音竹:“你知道娘娘是为什么生气的么?”

音竹叹气:“不知啊。”

她若是能猜对娘娘的心思,之前就不会说出那几句话了。

若兰想了想,“不然还是请太医来看看吧?”

音竹说行,若兰便径直往太医院的方向去了,留下音竹一人,指挥着周围的小太监们将地上的垫子一一收拾了起来,送回库房里面去。

太监们受了冷风,又因收拾地垫和出了一身的汗。

严嬷嬷在院子里看着,扭头吩咐人去小厨房熬一锅浓浓的姜汤出来,命今儿扫雪和搬运地垫的宫人各喝了满满两大碗。

……

另一边,若兰很快请了太医过来。

年迈的老太医颤颤巍巍地在李舒窈手腕上探了许久脉象,最后只道是李舒窈的身体并无无碍,只今儿吃得有些多,夜间可能会积食,叫人注意看着点儿。

李舒窈躺在床上,羞得两边脸颊就跟如火的晚霞一般。

等到太医收拾药箱走了,她没好气地从床上坐了起来,奶凶奶凶地瞪了“好心办坏事”的若兰和音竹一眼,“都是你们!”

说罢,朝着二人愤愤地丢过去一个只有足球大小的圆形枕头。

因为没有使多大的力气,那枚枕头只在半空中的时候,便咻地一下掉到了地上,软趴趴地摊成了一个饼状。

音竹羞愧地跪下来道歉,而若兰则是“嘿嘿”地笑了一下,飞快弯腰从地上将枕头捡了起来,左右拍打几下,小心翼翼地塞回了李舒窈的床上,嘴里讨饶道:“哎呀,娘娘,奴婢们知道错了嘛。”

“奴婢和音竹也不是故意的,这不是,这不是因为担忧娘娘的身体嘛。”

音竹也说:“是的,都是奴婢二人的错,娘娘要罚,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