岱青强烈心慌,心脏好似医院里的心电监护仪,“滴”的一声变成了一条直线,好半天才反应过来:“分别?你现在在哪?我不要分别。”
“岱青,我们不可能的,我已经在机场了。”宋岳安望向了车窗外的草原,草原已经是绿色的了。
他已经来草原快两个月了,也和岱青相处了快两个月了,他终究做不到与岱青当面说分开,只能趁着岱青还在熟睡,收拾东西走了。
岱青心痛到难以复加,握着手机恳求道:“为什么?宋岳安你是爱我的,我们为什么不可能?你相信我,我可以说服你的家里人。”
宋岳安忍下了眼泪一字一句的说道:“对不起岱青,我不喜欢男性,我已经说过很多次了。”
“可你的前任是男性,我们之间到底有什么阻碍?你告诉我好不好?我会去解决。”
“你…告诉我好不好?”岱青急到将任泽宇的事情说了出来,语气哽咽:“是我哪里做得不好吗?我会改,我知道我很多事情都做得很冲动,但我对你,不是冲动。”
宋岳安面色僵硬的问道:“你什么时候知道他的?”
“在乌拉特我去旧蒙古包睡的时候,我记下了他的电话号码,打给了他,宋岳安你到底有什么瞒着我的事情?你别走好不好?”岱青此刻突然觉得宋岳安瞒着他的,不像是因为家庭原因。
宋岳安不敢再和岱青说下去,每和岱青多说一句话,就让他想要离开岱青的心又削减了一分。
于是宋岳安匆忙挂了电话。
岱青套上衣服就夺门而出,想要开车去机场留下宋岳安,可坐到了车上,岱青总感觉哪儿不对劲,宋岳安要回苏州,可为什么后备箱里的东西什么也没带走,还有他家民宿那么多宋岳安的东西。
正常人来旅游不会带那么多东西的,岱青回想到他曾经问过的“你要长居草原”和宋岳安在乌拉特临行时对苏都娜曾经说的话。
以及他按巴图达莱的按摩手法给宋岳安按摩,宋岳安却一按就说疼的肚子。
心中的猜忌让岱青下了车向路人借来了手机,给任泽宇打了过去,岱青顾不上要等宋岳安亲口告诉他了。
电话一通,岱青咬紧了牙急忙问道:“你别挂,算我…求你,我只问你一个问题。”
“呵,你要问什么,我和他做过。”任泽宇听见岱青的声音不悦了起来,秉着看笑话的心没挂断电话。
“你知道宋岳安的家庭是怎样的吗?你快回答我。”岱青握住手机的手在发抖。
任泽宇不咸不淡的回答道:“他父母早就去世了,他家相当于没亲人了。”
“泽宇,谁啊?”
任泽宇那边有男生软声软语的问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