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且先忽视语言系统障碍这个问题，黑川绫觉得他用人类的语言去想也没想明白这什么意思。

“那个啊！那个！”五条悟急了，指指天内理子又指指后面的伏黑甚尔，然后手舞足蹈的比划。

夏油杰没两秒就看不下去他的无实物表演，准备打断他的抽象行为，谁料，下一秒，面前的灰白猫咪双眼忽然迸射出睿智的光芒。

它发出坚定而了解的声音：“喵！”

夏油杰到喉咙的话咕噜滚了一圈咽了下去。

形势逐渐变得奇怪起来，他带着两分迷茫三分无措五分质疑暂且收住了话音，打算看看他们想搞些什么名堂出来。

虽然对于猫咪到底听没听懂要求这件事存疑，但实话讲他也早已好奇很久了。夏油杰一声也没吭，却暗戳戳睁大了眼睛，试图看清所有细节。

然而猫咪并没有立刻有动作。

正巧此时，一阵风忽然吹来，似是风里卷了尘沙，夏油杰不由得眯了眯眼。

再睁眼时，他便愕然发现，眼前已无声无息的突兀多了一具身体。

“啊！”

天内理子惊呼出声，立刻被五条悟将食指竖在唇前贴脸让她降低音量，眉头都快要卷到一起，“嘘——！叫这么大声干嘛？低调点，听好了，这东西是我拿出来的，别的你什么也没看见。听见了没？”

这两天混熟了之后，天内理子还是第一次看见五条悟这么严肃的样子。她捂着嘴点了点头，心里却忍不住腹诽。

……虽然但是，她的确什么也没有看见啊。

就像幻觉一样，眼睛一闭一睁，那么大个东西已经出现在眼前了。

黑川绫这次难得脑回路与五条悟接轨，看明白了他到底想说什么。

显然，谁也不是蠢的。

他不愿在这时候赌，也不想出这冤枉钱。如果造假能有用的话，何乐而不为呢？

而且这么说起来，这也是他们的第一次摊牌。

或者说，对面的第一次摊牌。

五条悟这样的要求算是把知道他手里有东西这件事摆在了明面上，只是看对他的态度依然是对待宠物猫的态度，大概并没有往深层——比如说系统什么的的方向去猜。

他的外在智力表现也大概只是相对于猫来说要聪明，但绝不会往人身上联想。

这其实是件好事。

一只猫再怎么特殊也是猫，不会被人过多防备，但如果这只猫是人类变成的，所有的事情都会复杂很多了。

就是不知道他这样的“能力”在他们眼中，到底是种怎样的表现方式。

“喔喔，这么看着还挺像的啊？”五条悟已经开始研究地上的那个替身，“脸很像嘛，衣服品味不太行，不过这个不重要。头发……”

他眼睛往发型上看，声音忽然慢慢减弱。

他试探着伸手，把魔爪伸向替身的刘海——那个跟夏油杰一模一样的怪刘海儿，试图尝试将它拨开。

他伸手一拨——

拨不动。

五条悟：“？”

本来只是随手想将它理下去，但现在这个情况，他得跟它杠上了。

尝试了半天，那看似柔顺的一撮刘海却愣是屹立如山，一动不动。五条悟怀疑人生的掰了掰，差点没有被把手给划了。

就连夏油杰都从刚看见这东西时的沉默逐渐上手试了试，然后变得更加沉默。

“这什么鬼，”五条悟抓了抓头发，“这玩意儿是头发吗？”

黑川绫回想了一下这个东西的名字，觉得他能回答这个问题。

很显然，它是。

至于为什么如钢铁般坚硬……

大概是因为它是“阳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