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那个孽种,完全不在他的考虑范围,若不是要给天下人一个交代,他早就活活掐死那母子俩。
如今这位大臣的谏言落到刘邑的耳朵里,就成了他们巴不得他快点死在战场上,这样别的还活着的皇子就有登基为帝的希望。
他怒不可遏,一双眼睛变得赤红无比,当即叫了御前侍卫来,要将那位大臣五马分尸,见没人动手,还亲自拔了侍卫的佩剑要砍那位无辜的谏臣。
还是被贺靖川等重臣死死阻拦着,才避免了这一场前无古人的惨剧。
皇帝无缘无故当朝刺死谏臣,这放在哪一个朝代都是闻所未闻的。
也不知道是谁突然站出来提了一嘴,说是安王刘煦正在回京都的路上,若是刘邑不愿御驾亲征,倒是可以让弟弟代替前往。
刘邑头痛欲裂,也不管为什么刘煦无诏回京,既然他能守住平阳长达三个月,那肯定也能抵挡住西岐人,当即拍板同意。
贺靖川眉头紧蹙,想去找那个说话的人。
只可惜,他们几个站在前面的大臣为了稳住建平帝,是乱成了一锅粥,他为官这么多年,还从来没有见过比今日更加混乱的时候。
所以等他整理好再去找人时,已经不知道是何人开的口。
刘邑再怎样,也是元嘉帝亲口认下的储君,刘煦若这个时候将他拉下马,后人只会说他得位不正。
没有哪个皇帝愿意背上这样的污名,所以这次刘煦是不去也得去了。
刘煦只在京都呆了两日,安抚完妻子和顾家人,就又急匆匆的去了战场。
他是刘楚楹的亲弟弟,刘楚楹不担心西岐皇帝敢对他做什么。
且有十万兵马相护,刘煦作为如今北襄唯一一位没有被刘邑削爵囚禁的弟弟,就是那十万人都死了,他也不会出事,且她也相信弟弟的本事,不会有西岐人拿他威胁她的一天。
回归平阳,刘煦走后,乌仁图娅就率军发起了更为猛烈的攻势,完全不是之前那样和北襄人玩过家家。
诚然傅琛和杨九嵩也不是吃素的,他们也隐藏了实力。
所以这一战打得极为激烈。
刘楚楹站在平阳城墙上,隔着那么远的距离都能听到那边震天的厮喊声。
盛世向来都是由先人的鲜血铺就,她不后悔,亦不会退缩。
最终乌仁图娅还是没能攻下平阳城,见差不多就撤兵了。
如此往复了一个月,傅琛总觉得不妥,觉得再这样拖下去会对他们不利,不如主动发兵宁州,若是能将九公主抢过来,想来战事也会停歇,实在不行也能知道厉人在打什么鬼主意。
只是他忘了一号人物。
“报!厉族攻入青州了!”
“什么?!!”
傅琛与杨九嵩无比震惊,杨九嵩是个粗人,已经上手揪住了信使的衣领把他拎起。
“青州有我平阳挡着,如今我平阳坚不可挡,你跟我说厉人进了青州?他们怎么能进了青州?!”
“属下......属下也不清楚......”信使被吓得屁滚尿流。
傅琛面白如纸,唯有死死的撑着桌角才没让自己摔倒。
怪不得,怪不得厉王迟迟没有露面,乌仁图娅又接二连三的与他们开战,原来又是障眼法。
“快去探查清楚......”他朝着信使道,又看向了杨九嵩,“杨将军,你......你带一队人马前往......”
话还没说完,傅琛就晕了过去,嘴角溢出鲜血,可谓是气急攻心。
“军师!”杨九嵩大惊,忙让人请军医来。
至于傅琛晕死前说的话,杨九嵩即便听明白的也管不了了。
厉人攻入青州,等于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