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十天,北襄人都龟缩在城里不出,虽期间厉人进攻了几次,但城门坚固,他们死守着,短时间内,还真攻不下。
“一群孬种!”乌尼尔骂道,有胆子挑衅现在竟然没胆子迎战了。
“别急,那沈知见是觉得我们没有粮草耗不了多久,等过些时日我们就会退去,殊不知多亏了咱们大王妃,南边的粮仓满满当当,就是再耗上个一两年也没问题。
他们太子和皇后此时火烧眉毛,急切需要她这个大侄子立下军功,我敢保证,不出一个月,北襄京都肯定会干涉,下令让他们出来迎击。”
绍布不紧不慢道。
半年前他还对刘楚楹掌握大权有所不满,可如今一口一个大王妃,语气骄傲。
乌尼尔等人连连点头,虽然平时他和绍布互相看不惯,但到了战场上,他们就是最默契最互为信任的战友。
可宗格却沉了眸,他并不想拖这么久,刘楚楹即将生产,他不亲眼看着根本无法安心,还是早些打下江州为妙。
也是他高看了这些北襄人,早知道第一次出击的时候就收敛一些了。
不过,他们以为龟缩在城里就无事了?
宗格抬起头,眼底遍布寒芒,“绍布,你带着温都日他们与我兵分两路,从另一侧攻打,务必要用最短的时间打下江州。”
“绍布领命!”
“温都日领命!”
......
就这样过去了一个月,江州城门虽在沈知见的拼死守卫下依旧屹立不倒,但江州的东部却被绍布和温都日逐步击破。
东部的守备军俨然撑不住了,可一旦沈知见想派襄军前去支援,宗格就带着人发起猛烈进攻,他自已都自顾不暇,哪还有时间去担心别人。
就在他要弃城保所有人的命之际,京都有八百里加急的文书传到。
刘缙得知沈知见龟缩江州迟迟不出城迎敌的事,大感丢人,不需要别人怂恿,就气愤的下了一封令书。
沈知见看完顿时气得呕出一口血。
怎么会这样?他不是已经传书给父亲和姑母了吗?
刘缙这样做不就等于是要把他往死路上逼。
姑母和父亲怎么会眼睁睁的看着?
难道是他写的信被人拦截了?
“贺靖川!”沈知见一口沾着血的银牙险些咬碎。
他果然知道一切,他就是回来找他们沈家复仇的!
“沈帅,如今我们该怎么办?”
“怎么办?哈哈......”沈知见绝望的笑出声,似乎是下定了某种决定,目光又变得坚毅起来,“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更何况刘缙还不是皇帝。”
“继续死守,总会找到退敌之法,你亲自回京都给我父亲传信,务必要让他知道这边的情况,江州守不住的,就是天王老子来了也守不住,不想看着我们和一城百姓死的话,就赶紧劝动太子退兵!”
“是!属下这就去!”参将也知道事情的严重性,他就是豁出了这条命,也得把信传回去。
他这一走,就剩沈知见一人颓唐的坐在石阶上。
他捂着脸,悔恨万分。
他就不应该处处和刘缙相较,明知道他没有容人之量,却还是心高气傲,处处显摆,巴不得让北襄所有人知道,他沈知见是状元出身,比起同为沈家人的太子,出色得不止一点两点。
最终不过是满足了他的虚荣心,还得来刘缙的记恨。
刘缙就是再不济也是天家的儿子,想要把他玩死不过就是一句话的事。
更加悔恨他自已的自不量力,一个从未上过战场的人凭什么就敢夸下海口,想把为祸北襄十几年的厉族人杀灭。
他就不应该来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