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事也就不再多问。
谢天谢地,她还正苦恼如何学厉族语,老天就带来了一个生活在厉族的中原人。
他在这待了十年,肯定是会厉族语的。
果不其然,他不仅会,还答应了刘楚楹要跟他学习厉族语的请求,刘楚楹心中那颗大石总算是落了地。
没有了心事,病也养得快了些。
自那日大王离去之后,就再也没有回来,听周辞安说,好像是有个部落发生了暴乱,大王正带着人过去镇压,反正一时半会是回不来了。
刘楚楹有些失落,也不知道大王回来了,还能不能记得她,如果不能那她之前的努力就等于全白费了。
周辞安的营帐十分偏僻,不过偏僻也有偏僻的好处,就是他想要多大的庭院就可以围多大的庭院,里面放置了不少架子,上面晒着药草,在角落里甚至耕了几块地,种了些青蔬,可惜现在天太冷,都冻得蔫不拉几。
刘楚楹带着毡帽,穿着一件月牙白的芙蓉湘裙,外披一件织锦皮毛斗篷,在日头的照射下,织锦用的金线熠熠生辉。
因着厉族人缺少纸张,动物的毛皮又十分珍贵,周辞安就只能口述给刘楚楹听。
刘楚楹也知纸在这里的珍贵,她的嫁妆里倒是有一些,不过她留着还有用,所以也不管简不简陋,学的十分认真,一边听周辞安说的词,边看他在地上用枝条写出的字。
一排排的草药架后,时不时就有个毛茸茸的脑袋探出来,一双圆圆滚滚的眼睛大睁着,没看一会就又重新缩了回去,十分的鬼祟。
刚开始的几天,刘楚楹还十分不习惯身后这明目张胆的偷窥。
周辞安笑着告诉她,那是他收养的一个厉族孤女,性子十分胆小,她没怎么见过外族人,所以才会这样。
刘楚楹点点头,突然踅身看向那边,和那小姑娘的眼睛对了个正着,风将刘楚楹面前的一截细纱吹开,露出半张绝色的小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