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离开了床榻,给足了安全距离,脑袋耷拉下来,只希望她不要这样惧怕他。

刘楚楹果然没那么害怕了,也想起了他昨日的失控是因为药物的原因,一时间,她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帐内瞬间被沉默填满,仿佛又回到当初两人互相猜疑的时候。

直到月桃端了一碗米粥进来,宗格想伸手去接,亲自喂她喝,却又害怕她用那种眼神看他,就连饭都吃不香,就只能坐的远远的,连视线也不敢放在她身上。

月桃咽了一口口水,见宗格没过来,才放心喂刘楚楹喝粥。

可两个人又不是傻子,哪里能不发现,宗格时不时悄悄落过来的视线,带着嫉妒和不甘。

刘楚楹倒是没感觉,就是月桃,被盯得头皮都要掀起来了。

好不容易熬到喝完了粥,她扶着刘楚楹躺下,收拾好碗勺就匆匆忙忙跑了出去,连被褥都忘记给她掖好。

刘楚楹只能自已来,但是她只要动一下,两只红得发紫的手腕就一阵生疼,她也不动了,垂下眼睛,将脸缩进被子里,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她好像瞟到宗格离她近了些。

可是她现在还不想面对他,只能装聋作哑。

她不说话就好像默认了他的行为一样,那边的动静就更加肆无忌惮起来,她清晰听到了宗格的脚步声。

等她谨慎的睁开眼睛,露出探究的眼神,又见宗格好好的坐着,低着脑袋不发一言,也不看她,老实的不得了。

她又重新缩回被子里,但那脚步声又响起。

刘楚楹叹了口气,心中的害怕与谨慎也随着宗格这幼稚的行为消失殆尽。

“宗格。”她轻轻叫他的名字。

宗格眼睛瞬间亮了起来,他大步走到床榻边,想坐下,但思虑了片刻还是老老实实站着。

巨大的阴影将刘楚楹笼罩,一如宗格的视线,紧紧黏在她的脸上就不再松开。

被他这样赤裸裸的盯着,刘楚楹感觉有些不舒服,她往被子里躲了躲,想避开他的视线,可又感觉到宗格身上散发出的绝望情绪,她想起了昨日他低三下四的道歉,心中松动了一些。

她清清嗓子开口,“是谁做的?”

“还没查到。”宗格冷下声音,也是他无用,才着了那些人的道,把她伤成了这样,现在又抓不到真凶。

刘楚楹思绪飘远。

结合奥都对宗格的爱意以及她昨日的闯入,是个人都会将宗格中药的事怀疑到她身上。

但刘楚楹并不这么想,通过乌仁图娅的口述,她已足够了解她,知道她哪怕再爱宗格,也不会拿整个部落的安危开玩笑。

且她身上有着跟宗格一样的傲气,是绝无可能做出如此下作的事情。

要真是她,恐怕也不会静静守候这么些年,直到今天才对宗格下手。

真正的下药之人无非就是掐准了宗格的脾性,无论奥都有没有和宗格发生什么,宗格都不会放过她,好以此来挑拨宗格和夏那日部落之间的关系。

这其中受益的人可就太多太多。

“许是冲着奥都和夏那日部落来的,你别对奥都下手......”她嗓子哑的厉害,一口气说这么多话,很快就哑了声音,难受的干咳起来。

宗格立即去倒了一杯温水,小心翼翼喂她喝下。

刘楚楹习惯性伸出手去接,可宗格却被那皎洁的手腕上两道勒痕刺得眼底一片猩红。

她喝完水方才觉得嗓子舒服了些,宗格沉默着伸出手,放在了她纤细的脖子上。

被他触碰,刘楚楹身体止不住的僵硬,就连眼神也变了。

可宗格什么都没做,只是轻声说了句好,就无比轻柔的揉着她的喉咙。

刘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