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了公主好几遍,但里面就是一点声音没有,她怕进去会看到什么不该看的,就只能乖乖等着,直到过了很久,刘楚楹才满脸通红,红唇肿胀出来接过宗格的衣服。

因为临近奥都封王的日子,整个夏那日部落都忙碌了起来,宗格也早出晚归的,但每天还是会抽出一个时辰,跟她在营帐里学中原语。

刘楚楹见到他就想起那日在温泉里的荒唐事,连看都不敢看他一眼。

宗格脸皮厚的很,就是要紧紧黏着她,她既不主动看他,那他就看她,不仅如此还要亲个够。

所以她好不容易消下去的一点肿,又恢复了原状。

哪怕到了奥都封王的这天,也肿的厉害,乌仁图娅邀请她一同观礼,这样的日子,她也不好拒绝,就只能寻了一张面纱覆面。

部落中央是一个巨大的平台,四周围满了穿着厉族服饰的女人男人。

女人也就算了,都因为乌罕小王的去世蒙上了一层面纱。

刘楚楹目光微动,突然想起来她们来这个部落这么些天,还是第一次看到这个部落的男人。

他们似乎无法离开营帐,除了像新王加冕这样重大的事情,但即便出来了,他们头上也裹着厚厚的黑布,只露出一双怯懦胆小的眼睛,身上更是穿着严严实实的长袍,且色彩暗淡无光,佝偻着身体就像是被人豢养起来毫无生气的活物。

即便她身为中原女子,见此情景也不免感慨。

如果说中原的教条压迫的大部分是女子,那这里就是压迫男子,本质上是没有区别的。

她突然想起了一句话。

“大道不分男女,何以男女有分别?”

若是这世间真的这样的地方,又是怎样一种活法?

她想得出神,此时奥都穿着隆重的银白色小王服饰出场,脸上的白纱换成了宝石珠帘,长长的拖尾在她身上一点不显累赘,愈发圣洁充满威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