滑滑梯的底部居然都能被他们用棍子戳出危机预警,钻爬网下面的沙地能随时随地发现新玩意,包括但不限于残花落叶、树枝,甚至还有丢失的茶盏……

李竹茹看着被大皇子激动之下拍掉一角的横杆,无奈道:“大皇子开心的时候喜欢拍东西吗?”

好几次破坏都是他激动之下对着东西猛拍造成的。

周廷烽还很认真回忆一番,“好像是的。”

李竹茹只能努力往好的方向想,起码他没有在情绪激动的时候拍人。

李竹茹让宫人来收拾残局,“大皇子年幼,古月轩的修缮也都依托于皇上出钱出人,但大皇子每一次破坏的也相当于奴婢的成果。奴婢不和大皇子索要金银,但确实需要一份赔偿。”

周廷烽很是豪迈拍拍胸脯,一副大哥的模样,“姑姑想要什么,我手里除了金银好像没有别的宝贝,都是父皇母妃他们送予我的。姑姑是看上母妃宫里的东西了吗?”

李竹茹瞧着他一副跃跃欲试的模样,为贤妃娘娘心累。

“大皇子莫要想歪了。”她赶紧纠正方向,周廷烽这般深情,她感觉自己像是哄骗幼崽的刁奴,“奴婢听闻沧州进贡了许多当地的好东西给陛下,里面有些东西很新奇,大皇子若是能晓之以理从皇上手中平和的拿过来,奴婢倒是可以给大皇子你们说一说沧州临海的新鲜事。”

她的用词已经十分谨慎,生怕周廷烽误解然后剑走偏锋。

但可惜周廷烽耳朵自动过滤掉他不关心的用词,“沧州的好东西?姑姑你不是住在江南嘛,怎么连沧州的事情都知道?”

李竹茹:“奴婢是住在江南,但江南通各地,许多新鲜玩意都会在江南兴起,奴婢遇见过从沧州而来的一队海商,从他们口中了解了许多新鲜事。”

“海商?”出宫都充满诱惑,更别提千里之外的大海了,周廷烽满脸期待,“姑姑放心,我肯定会从父皇那拿到手。”

看着他自信满满的模样,李竹茹忍不住再次提醒,“大皇子,奴婢说的是晓之以理,不是叫你带着太子他们声东击西强抢。”

只能说李竹茹是了解周廷烽的,他的表情瞬间就变得心虚,眼神飘忽不敢和她对视。

李竹茹庆幸她不厌其烦的多说一句,“大皇子。”

周廷烽败下阵来,“姑姑放心,我不会叫四妹妹抱住父皇大腿,然后和太子去抢的。”

李竹茹暗自运气,她说不上生气,但就是感觉一口气上不来。

周泓安再次面对四个儿女,听完他们来意后,望着眼巴巴看着他的四个儿女,心里匿笑,“你们不来朕也打算把东西送到古月轩去,既然你们来了,倒是省去麻烦。”

四张小脸都露出懵懵的的表情,来之前他们可都是做好了心理准备,无论是讨好卖萌,还是死缠烂打,都要把东西拿到手。但没想到居然如此轻易,轻易得叫他们不可置信。

周廷烽都结巴了,“父皇,真,真的吗?就这么给我们了?”

周泓安眼神无奈,望向傻大儿的目光流露出一丝丝受伤,“难道父皇在你们眼里,就是无情抠搜的形象吗?不过是一点新鲜的玩意,皇宫内何时短缺了你们的东西?”

一群小不点被他流露出的悲伤唬得一愣一愣,周廷烽都手足无措,说:“父皇,你,我,您对我们很好,是我小人之心了。”

周泓安听见他的用词,表情很是一言难尽,再看看其他几个流露出着急神色的儿女,心里又慰贴起来。

“好啦,你们在古月轩听竹茹姑姑的话,她照顾你们很辛苦,并不是只有时时刻刻做事才算累。”照顾四个皇子公主的压力,以及他们几个的特别之处,辛苦是不能用寻常标准判断的,“廷烽你在古月轩弄坏许多物件了,朕把这些当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