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果一说起来就绵绵不绝。
玉玲忍不住道:“立女户的条件好像很严苛。”
一般都是寡妇或是无子才行。
而且成为女户后需要承担家里的赋税和徭役,最重要的是必须核实家中无男人。
无论是夫婿还是直系亲人。
妙果:“这倒也是,普通女子光是家中无男丁就是一个难点,而且还得承担徭役赋税,就是得自己能有一门挣钱的手艺。”
“若是寻常人自然难,但我们有姑姑撑腰,倒是比旁人幸运许多。”
李竹茹没好气地睨了她一眼,“这种时候倒是想起我来了。”
妙果笑嘻嘻的,撒娇一般的挽住她的胳膊,“我反正查不到自家是谁的,姑姑也早早的就把身契给了我,日后最重要的就是攒钱应付徭役和赋税。等清闲了,就招赘生孩子给姑姑养老。”
李竹茹赶紧叫停,“你生孩子别说成为了给我养老,我还不需要你来养。”
她现在听到孩子就头疼。
“当然啦,若是遇不到喜欢的,就去慈幼院收养一个小姑娘带在身边。”反正她没有多少必须要传承下去的想法。
祖宗血脉能不能传下去和她有什么关系?
她连自己祖宗是谁都不知道。
玉玲和玉竹听得眼睛都瞪大,完全没想到妙果如此大胆。
李竹茹表面像是不耐烦,但还是对她们说:“妙果说的话好似胡闹无礼,但你们却是可以考虑考虑。女子立足本就不容易,首要一点便是自私自爱些,再谈其它。”
她们两个又和妙果有所不同,虽然和家里关系不亲近,但终究是心里有期待才会有失望,活生生的人就在那里,一年两年能冷情以待,但五年十年呢?
大雍过年外面虽然都挂了灯笼,但晚上并没有放烟花,李竹茹本来还想着守岁,四个人就支了个小桌开始打叶子牌,她纯纯一个散财姑姑,打得三个小姑娘都不好意思赢她了。
李竹茹干脆收了手让她们三个人玩,主要也是她高估了自己,平日还没这么困,一有了守岁的想法,身体就好像故意要对着干一般,眼皮重得只想互相聚在一块。
李竹茹靠躺着,没一会儿就眯上眼,妙果她们时时刻刻都在注意她,见她睡着立刻安静下来,三人相视一笑,没有把人喊起来。
姑姑有时候脾气和四公主他们差不多,倔还好强,真把人叫醒好好到床上去睡,她肯定又要说她没睡,继续周而复始、循环往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