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的幸运。”
桑院长笑得却有几分苦涩,“我做得远远不够,他们并不是第一批在慈幼院长大的孩子,之前的那些孩子依旧活得很辛苦,我”
或许是觉得说得有些多、有些丧气,她很快调转了口风,“但总就是好好地活着,活着就是最重要的,这都要感谢像是李掌柜还有这些贵人的善心,才能让他们活下来。”
李竹茹都听得不是滋味,更别说周泓安。
他若是冷心冷肺看不进这些人间疾苦还能无动于衷,但偏偏他看见了听见了,还看到心里去了。
周冉炵上次没来,这次看见的冲击更加大,但来之前周令炴他们便给她好好说过,除了一开始不自觉露出的同情,后面见到慈幼院哥哥姐姐手上冻裂的伤口,大眼睛里就只剩下心疼。
周廷烽他们也看见了,五只小脑袋凑到一块,都没有通知在场的大人,周灼齐直接使唤宁王府的人去买治冻疮的膏。
李竹茹和周泓安自然全部收入眼底,但两人没有掺和孩子们的善意。
一群人在慈幼院待了近一个时辰,拒绝了桑院长留饭的好意,他们这么多人留在慈幼院就是加重人家的负担,再说出门前宅子里就安排了锅子。
周冉炵走的时候还舍不得,小小的一只还在念念叨叨下次还要来,一群人在马车里还朝着慈幼院目送他们的人招手。
一群孩子做了好事明显心情很好,但又因为底色善良而难过慈幼院的生活艰难。
周冉炵和周令炴陪李竹茹坐一辆马车,三个男孩丢给了周泓安。
周冉炵靠在李竹茹怀里,小小的人叹了一声很重的气,“姑姑,他们好可怜。”
以前都是听说,和亲自见到还是完全不一样的感触。
李竹茹轻柔地理顺她的额侧的细软乌发,“公主能有怜悯之心是好事,但面对他们时不能说出这样的话,也不能把‘他们好可怜’摆在明面上。”
不管是为了照顾别人的自尊心,还是为了保护自己,同情这种情绪都需要遮掩。
周令炴若有所思,周冉炵只是乖乖地点头,小脑袋继续往她怀里钻,像是一只可爱的猫猫头。
李竹茹下马车看见周泓安黑着脸,不明所以地看向周承烁,毕竟周廷烽看起来满脸不服气,显然和他脱不了干系,而周灼齐一脸恨不得消失,看着并不想掺和。
周泓安一马当先地走在最前面,仗着腿长故意挤兑周廷烽。
周承烁走到李竹茹身边,“刚刚大哥和父皇起了口角,大哥质问父皇为何慈幼院如此可怜,为何朝廷对他们不管不顾,为何明知道慈幼院困难但补贴依旧扣扣嗖嗖。”
李竹茹都无话可说,只能说大皇子是懂如何戳他父皇心窝的。
本来周泓安心情就不好,大儿子还在雷点蹦跶,没在马车上动手可能是施展不开。
妙果她们没想到回来的是黑着脸的皇上,李竹茹见她们上好菜挥挥手叫她们离开,把周冉炵的位置安排在手边方便照顾,剩下的几个就自食其力。
周廷烽根本没被周泓安的黑脸影响,依旧吃得香喷喷,他又不是第一次见了,父皇对他黑脸才是常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