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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想做个懂事的小孩,孟煦洲不允许,据理力争,才有现在的画面。

余藻偶尔看到新鲜的画面也会转头看孟煦洲——

“哥,长颈鹿原来是坐着睡觉的。”

“下次我想做个这样景观的蛋糕。”

“你看见那只扬子鳄了吗?”

……

余藻声音压得很低很低,孟煦洲也配合低头。

夜晚的月光明亮,特质的手电灯光没有惊扰动物。

人类的絮语低低,即便之前有过夜营经验的孟煦洲也是第一次体验这样的现场。

两个多小时走走停停,偶尔牵手,不牵手的时候影子依偎。

无论余藻什么时候转头或者侧目,孟煦洲也都在他的视线范围,像是在照料属于自己的两只小动物。

结束夜行已经快十点了,乌云遮月,孟荳领到了自己的结营证书急不可耐地要孟煦洲给他拍照,说要上传自己的社交APP。

等孟煦洲安顿好到点需要睡觉了的小朋友,发现余藻拎着露营凳去了另一边。

影子落下,余藻偏头,孟煦洲也拎着凳子坐到了他的身边。

男人递过来一瓶益生菌饮料,吸管都插上了,余藻接过,喝了一口问:“怎么拿小荳的饮料?”

孟煦洲:“不要随便接打开的饮料,长个心眼。”

营地在河马园边上,偶尔能听到水声,也有不睡觉的猴子穿梭。

刚才余藻还看到有刺猬路过,据说这是经过考试过可以在园区外活动的小动物。

余藻咬着吸管,在夜晚朦胧的月光下看孟煦洲,似笑非笑地问:“难道哥哥在里面放东西了吗?”

孟煦洲也很配合点头,“放了,五秒后余藻先生就会晕倒,被我带走。”

余藻点头,不等五秒就靠了过去,孟煦洲看着靠在自己肩上的青年,“还没有倒计时呢。”

另一个人说:“就当药效发作了。”

孟荳的儿童饮料还贴着动物贴纸。

余藻想起相亲那天孟煦洲袖口的贴纸,干脆撕下来包装纸贴在了对方的衣服上。

孟煦洲:“几岁了啊,这么幼稚。”

也不知道是不是夜营活动激发了余藻过去的活泼,他眉眼不见疲惫,郑重点头,“你当我现在和小荳一样大。”

他失去妈妈那年也和孟荳差不多大,没有妈妈就等于没有了爸爸,这点在余藻身上完全应念。

孟煦洲问:“那小藻同学觉得好玩吗?”

余藻点头,“好玩。”

孟煦洲:“每年都来玩一次。”

余藻:“什么?”

他抬头,露出了被咬得全是齿痕的吸管,孟煦洲似乎猜到了他在想什么,示意余藻靠回自己的肩头。

他们的影子在月下交叠,深夜也有取外卖回来的家长,看到他们从另一边绕过。

孟煦洲:“每年都来夜营一次,不仅有动物园奇妙夜,还有其他场地的。”

“比如游乐园奇妙夜,可以坐一夜旋转木马。”

他明明在国外待了很多年,不知道怎么这么了解国内的不少活动,反而显得余藻成天上班下班,消息闭塞了。

余藻:“才不要。”

似乎想到了什么,他又看向孟煦洲,“是你想玩吗?”

孟煦洲:“是啊,小藻会陪我玩吗?”

“会。”余藻叹了口气,“除了我,还有谁能陪你闹了。”

家里的衣帽间一半都是孟煦洲买的,五颜六色不适合他本人气质的单品。

他的外形和五官和黑白灰锁定,固定场合也不会出错,偶尔想穿一次鲜艳的,也很容易让人露出一言难尽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