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的男人们聚于此商量祭祀大事。
谷家族长的家里,谷秀娘做为客人,她被族长家的长媳,她唤一声二嫂嫂的田氏邀请到厢房里聊天。
“十四妹妹。”田氏唤道。
谷秀娘在族里的这一辈排序十四,被族嫂田氏这般唤一声,也是寻常。
“二嫂嫂,你有话,你请说。”谷秀娘客气的说道。
“自家人,不二话。十四妹妹,那嫂嫂就直说了。”田氏笑的爽朗。她打量一番谷秀娘,又夸一夸谷秀娘长得好,性子好。
尔后,田氏话头一转,她问道:“不知道四叔四婶有没有跟十四妹妹说了过继一事的详细章程。”
“……”谷秀娘懵逼在原地。她傻了。
“何来的过继,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还请二嫂嫂替我解惑。”谷秀娘神色严肃起来。
过继,在民间不是小事。特别在这一个世道里,一旦被过继,礼法规矩上,亲爹不是爹,亲娘不是娘。
谷家村,谷氏一族的祠堂里。
谷大顺对着谷父行一礼,他态度诚恳的说道:“感谢四哥成全,我向四哥保证,往后我待秀娘这一个亲闺女一定爱若珍宝,必不会让她受了半点委屈。”
谷父忙避开,还连忙摆手,他说道:“使不得,使不得。”
谷父眼中,成了大人物的谷大顺,这一位惜年的十四弟是今非昔比,惹不起,真惹不起。
要论本心,谷父不想过继女儿。奈何族长和族老们一一劝话后,谷父就顶不住压力。最终在挣扎一番后,他同意了。
与此同时,族长家的厢房里,谷秀娘被二嫂嫂田氏的话惊呆了。
良久后,醒过神。谷秀娘起身,她要寻爹娘,她要亲口跟爹娘问一句。
他们真的不要亲闺女吗?
与此之时,千里之外。汉水河,大船上。
东方暻坐于船内,大开的窗户,让这一位世子爷随时随地的能欣赏到外面美景。
香熏袅袅,船中散着幽香。
东方暻没吃茶,没赏景,更没有宴宾客。他只是一个人静静的独处一番,似观景,似闲坐。
东方暻坐于一张榻上,他拿过桌上的书信,他拆开,看一眼,又搁下。良久后,再拿起,看一番。
信上有血渍,斑斑点点。信中的字,字字珠玑,透着感人肺腑的深情。
这一切落在东方暻的眼中全然成了一份做戏,让他深觉可笑、可憎,可厌。
“老天爷开眼了。”呢喃一句后,东方暻起身,来到窗边上,就随手一扔,好像扔了一个让人恶心的垃圾一样。
那一封带着血渍的信就这般被东方暻扔进江中。信被江水浸染,模糊。
大船远去,再不可见。
又过一日,谷家村,谷氏一族的祠堂前。爆竹声响,祠堂门开。
这是谷秀娘平生第一回踏进祠堂大门内,走入里面。
至于谷秀娘能踏入祠堂里的原由,不是族长开恩,更不是族老们发疯了。
归根结底还是利益,她被爹娘过继了,往后要喊十四叔一声爹。
今个谷氏一族的祠堂开大门,迎接族人们祭祀祖宗。不止是告知祖宗们要添族田的好消息。
与此同时,谷秀娘的名字也要正式的落在十四叔名籍下。往后就真的亲爹不是爹,亲娘不是娘。十四叔在礼法规矩上才是她的爹。
“献三牲,点香火。”族长先祭祀,向祖宗们燃香祈祷。
谷秀娘头一回进祠堂,她更像是一个木偶,一举一动全听吩咐。
“……”族长念的什么,谷秀娘越来越听不清楚。她头疼起来,恼人的很疼,疼的就像要裂开一样。
“磕头。”听着喊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