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更想尊天子名义,尔后给自己弄来好处。宋氏一族当然在此时心动了。宋诚这一位国丈也一样。
有卢湛这一位大将军的威风旧例,他卢湛摸得的权柄,宋诚如何就摸不得?
不止是宋诚起心思,或者说宫廷里的刘演给国丈一些暗示。刘演对于卢湛占着位置,一直不主动退让很不满意。
神京城,皇城,泰和宫,垂拱殿。
刘演跟身边的宦者令问道:“朕听说,当年垂拱殿的名字就是卢大将军挑的?”
“垂拱,垂拱,倒是有趣。”刘演这话说的挺诛心。
谁垂拱?当然是天子垂拱而治。
权利这玩意儿,打从有阶级诞生的那一刻就没有消失过。可能就是从这一群人的手中过渡到那一群人的手中。
封建时代,皇权亦然。天子握不住皇权时,皇权就会被窃取。
在刘演的心头,垂拱二字含义当然就是天子拱手让权。让卢湛这一位大将军拿了本来属于天子的权柄号令四方。
这让刘演的心头不舒坦。特别是登基之后,刘演看卢湛这一位大将军是越看越不顺眼。
天子唯我独尊,皇权不容分享。这才是刘演的想法。
“禀陛下,垂拱二字,乃卢湛大将军拟定的。”宦者令的话,那不是上眼药,那是在踩刘演的死亡红线。
“大将军真威风。”刘演轻声笑道:“瞧着比先帝还威风呐。”
“……”天子这话一出口,殿中众人当场低头,没谁敢多吐一个字眼。
刘演对于卢湛的不满意,这不是头一回。或者说登基之后,刘演一直想拿回权柄。奈何权柄这东西放出去容易,想收回来,可能比登天还难。
卢湛不想退一步,或者说他的背后势力不容他退。
奈何卢湛的根基在先帝驾崩时,他就缺着最大的大义支持。在现如今,卢湛这一位大将军不过苦苦撑着。能撑几时?也不过一个未知之数。
想挑战卢湛这一位大将军权柄之人,在朝堂之上,在暗流之中,可谓是如过江之鲫,数不胜数。
神京城,内城,费邑侯府。
夏日,晚间有微风,屋外有一丝的凉意起。
东方暻陪着妻子谷秀娘在月下漫步。二人打发走侍候的丫鬟仆从。夫妻二人独处。
静谧的气氛,有一丝的温馨。这会儿的东方暻执起妻子的手,谷秀娘感受到了掌心的温度,滚烫的。
“妹妹,有一事我想托你。”东方暻的态度认真。
“玄高哥哥,我们是一家人,什么托不托的,你讲就是。”谷秀娘回道。
东方暻停下脚步,月色之下,灯笼的光线映照。东方暻神情认真,他说道:“我信妹妹的相看气运之法,我想请妹妹在千秋节时察看一下皇后娘娘的气运。”东方暻的神情严肃。
“我不过是想提前做一点准备,万一将来有不忍言之事,至少费邑侯府不能倒。”东方暻说道。
“我懂。”谷秀娘握一握夫君的手,她同样认真的神情,严肃回道:“为着亲人,为着安危,有些事情是一定要确认的。”
承平二十年,新天子登基。
这一年没有改年号,待来年,刘演已经挑着新的年号,只待新一年更替。
夏,千秋节。
宋蓁蓁踏在人生的巅峰上,她的千秋节宫廷里大肆操办起来。这是天子给中宫皇后的荣耀。
谷秀娘是命妇,她当然是进宫贺喜的一份子。也是借着贺喜的机会,谷秀娘集中精神,她用了金手指。
宫廷内苑,昭阳宫,椒房殿。
谷秀娘的眼中一切变了,这里染上金色的镀影。
谷秀娘瞧见宋蓁蓁的头顶,那里有一根本命气运,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