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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了脏病, 与我何干?你恨我做什么?”

莫西桐不再说话了。

他呜呜的哭了起来,哭声绝望。

他很快被人拖走了,后半生命运如何,想也知道。

事件落幕,不少学子良心发现,开始朝槐轻羽道歉。

槐轻羽面上笑得开怀,接受了道歉, 但眼底的光却极冷。

——这群人,不过是一些乌合之众。

上辈子, 他们虽没有对他拳脚相加, 但却用冰冷的言语、居心叵测的猜测、恶毒的阴谋论,刺得他遍体鳞伤。

这群人, 看似是彬彬有礼的正人君子、饱读诗书是文化人,实际上全身随大流且没脑袋、没思想的草包。

道歉?

他们配给他道歉吗?

需要他们道歉的上一世的槐轻羽,已经无数次死在他们的排挤、谩骂、污蔑里了。

而今生他们会来道歉,不是因为他们良心发现,而是槐轻羽自救的功劳。

如果槐轻羽不自救,他们还是会像上辈子那样,轻视他、侮辱他、伤害他。

就像那些白眼狼。

如果这辈子他不觉醒、不改变,他还是会像上辈子那样,被那些男人一次次背叛,一次次伤害。

他如今得到道歉,受到尊敬,该感谢的不是眼前这些乌合之众的高抬贵手,而是上辈子痛苦挣扎、饱受苦难,却不放弃希望、奋力挣扎的自己。

……

槐轻羽拜别众学子,沉着脸往回走。

一道温温柔柔的声音唤住了他,“小哥儿,你脸绷得这么紧做什么,活像个小老头。”

槐轻羽停下脚步,脸色稍霁,恭敬道:“四皇子。”

慕容鸢朝着槐轻羽招了招手,唤道,“你过来陪陪我嘛,这书居里都是臭男人,没几个哥儿,都没人和我说哥儿间的悄悄话。”

槐轻羽无奈,只好走到车架前,爬了上去。

“你坐在我身边。”慕容鸢拉着槐轻羽,让他坐在自己身侧。

槐轻羽的鼻尖,全都是慕容鸢身上的香味儿。

嗅着满鼻香味儿,再看慕容鸢那雪白的面色,温柔动人的眉眼,槐轻羽不由得心神一动。

他悄悄握住了慕容鸢的手腕。

慕容鸢的手腕光滑柔嫩,槐轻羽握着他的手腕,只觉得掌心像是抓住了一把柔软馨香的花瓣,美妙极了。

当今世道,哥儿也是可以娶哥儿的,可以一个为妻,一个为夫。

四皇子与他年岁相仿,是他唯一不排斥的同龄人。

他想娶四皇子。

哥儿十六岁后,甬道开启,每月便有虚弱期,须得有人帮着度过,失了身一切功名就全都没了。

唯有娶妻,或者娶个哥儿才行。

要是不想娶,只想嫁,则要等到二十八岁之后,才能与男子成婚,并保留官位。

因为如果一个哥儿能熬过虚弱期,到二十八岁,便说明此人心志坚定,适合做官,不必困于后宅。

槐轻羽先前便准备熬到二十八岁。

可当今世上,能熬到二十八岁的哥儿还没有过。

此举无疑是在冒着一个不可能成功的险。

看到慕容鸢,他的想法渐渐变了。

他接受不了别人,但是如果对象是慕容鸢的话,他可以接受。

他不敢在此时说出口。

毕竟他如今只是一个童生,与慕容鸢身份差距太大。

此时的他对着慕容鸢说我娶你,无疑等同于脏臭的乞丐对首富说:其实我是你亲爹。

太侮辱人了。

他不敢说,准备先取得慕容鸢的好感。

他之所以触碰慕容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