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吃素的。

骂，骂不过，打，又不能打，连胜武认清了这一现实，把身体转过去眼不见心不烦。

眼见周围的座位就快被填满，几乎绕圈一周的谢秀业带着何宇回到座位上，虽然发现了旁边的人是自己的前夫，但是秉承着漠视就是最好的嘲讽的心态，谢秀业也把身体扭过去就当前夫不在。

谢秀业太了解自己的前夫了，她很诧异她的前夫居然一直到电影节正式开始都保持了沉默。

“你有和他交流吗？”想到林怀星一直坐在座位上，谢秀业还是忍不住询问一句。

“嗯。”林怀星提醒谢秀业，“看前面，有镜头在扫观众席。”

镜头过去林怀星干脆利落地回答了谢秀业刚才提出的问题，“他让我见识了一下他的素质，我也让他体会了一下我的素质。”

“你数落他了？”何宇对林怀星的语言水平深有体会。

“怎么会呢，不是那种程度。”林怀星带着笑看着前面的屏幕，为获得第一份奖项的导演鼓掌。

“哎，早知道有他的笑话看，我就早点回来。”谢秀业嘴巴微动，脸上的笑容却没变。

何宇看看自己左右两边的两位演员，深觉自己真的是挑到了两位很会演的演员。

主竞赛单元的奖项在晚会还未到一半时便已经颁发，提名是六部电影，获奖概率是六分之一，很可惜，不管是何宇还是林怀星，都没有在主竞赛单元得奖。

最佳导演奖颁给了周保国导演，而最佳男主角奖则是颁给了陈成，何宇虽早有心理准备，在听完这两个奖项花落他人时还是免不得长叹一口气出来。

谢秀业则是又说了一次：“男人。”

周保国导演是国内第一批演而优则导的导演，盛名在外。

陈成以往都是反派专业户，这部提名的电影是他难得演主角和正派人物，又突破其本身形象又是老演员。

但说来说去，都逃不过年龄和男性身份的帮助。

历来是男演员靠年龄的履历当筹码，女演员靠年轻的灵气当筹码。

有不少电影节上都会出现最佳男主角的年龄是四十代往上，而最佳女主角的年龄是二十代以下的颁奖。

评委们潜意识中的偏见不是一天形成的，也无法在一天内打破，林怀星和何宇都坦然接受了这个结果。

旁边桌子上与他们同在主竞赛单元的连胜武突然探过头来，“该不会你们还以为自己能得奖吧，做梦也找点实际的梦做。”

谢秀业看自己前夫那没点自知之明的样子就想抽他，就算没得奖，可《析荷》有最佳导演和最佳男主角的提名，他的电影有什么。

该不会他一直觉得如果早点提交他那烂电影就能获得提名乃至获奖吧。

谢秀业内心都绝望了，自从离婚之后，她越想越觉得原来的自己真傻，居然在这种男人的身上浪费了自己珍贵的青春。

翻白眼完全无法完整表达谢秀业的无语，见自己前夫仿佛如同打了胜仗一样转过身去，她压低声音询问离前夫最近的林怀星，“你能再让他见识一下你的弹性素质吗？”

“如果”

谢秀业往前贴听林怀星说的话。

“如果一会儿有好事发生。”

“哈？”

“还有什么奖，有提名的都已经过去了。”谢秀业不知道这算不算林怀星特色口吻的婉拒。

其他单元的奖项得有提名才能有奖，唯有观众喜爱奖和制片人选择奖是不公布提名直接颁奖的。

可制片人选择奖是最大的奖，一般都会颁给主竞赛单元获奖的影片，难道林怀星在期盼观众喜爱奖会颁给《析荷》？

林怀星哪里来的自信。

可谢秀业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