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未。”段翎不露痕迹地看过立刻停止吃饭的林听,心想她可当真是关注谢清鹤此人的消息,一听到他,连饭也不吃了。
段父目光如炬,咄咄逼人:“以前就没你破不了的案,抓不了的人。如今是怎么了,时隔多月,连个手无缚鸡之力的谢家逃犯也抓不住,你要陛下如何想你?”
林听做贼心虚,都不敢看段父,耷拉着脑袋,当个透明人。
谢清鹤就在她书斋里藏着,不心虚不行。主要是段父是锦衣卫指挥使,这个官职压下来,有无形的威压,更令人心惊胆战。
她偷瞄段翎。
段翎神情柔和,反应平平,丝毫没有被段父这番话影响到。
他当锦衣卫,纯属是想享受杀戮的快感,并不是为了效忠谁。陛下又如何,他要是效忠陛下,就不会随心所欲地杀了梁王。
而坐在段父身边的冯夫人眼微冷,却温婉笑着,抬手握了握他的手:“今日是我的寿辰,还有客人呢,你们两父子聊公务作甚。”
冯夫人又道:“若你们想聊公务,改日回北镇抚司再聊。”
她一出声,他就熄火了。
段父敛起所有情绪,没说下去了:“夫人您说得是。”
冯夫人这才松开段父的手,吩咐仆从给林听布菜,让她多吃点,说她看着都瘦了,无旁人知晓他掌心多了一道极深的掐痕。
用完膳,时辰还早着,年轻的后辈被冯夫人安排到花园里闲聊,林听和段馨宁也在其中。
宾客带来的仆从则被安置到其他院子一起用饭了,他们是仆,吃饭会比主子要晚。有些宴席还不会备仆从的饭菜,是冯夫人心善,派人备多一份给他们的。
陶朱也去了,所以她没跟着林听来花园,在别的院子用饭。
花园甬路相衔,错落有致,林听沿着青石板道进去,越过垂花门,再过假山流水便能看到了争奇斗艳的百花,有些花绕水盛开。
今日天气好,有不少蝴蝶围着花飞,有一只还飞到林听肩上,她抬起手想碰它,蝴蝶却飞走了,落到走在后面的段翎手上。
段翎下意识地握住那只蝴蝶,在林听看过来时,松开了手。
蝴蝶又飞走了。
很快,他们走进了花园深处,不知是谁起的头,说要投壶,林听没兴趣,只站旁边看着。
段馨宁对这种小游戏很感兴趣,去跟那些贵女和世家子弟一起投壶,却没有投中过一次,最后还是夏子默教她,她才中的。
也是因为投壶,段馨宁不再避着夏子默,肯看他,也肯跟他说话了,偶尔还偷摸碰碰手。
主动偷摸碰手的人当然不是羞答答的段馨宁,而是夏子默。
林听默默地转过头,映入眼帘的是段翎那一张貌若好女的脸:“段大人,你不去投壶?”
段翎射箭射得准,投壶也能百发百中,正因如此才没挑战性:“我不太喜欢投壶,林七姑娘呢,你怎么也不去投壶。”
她摇了摇头:“我也不太喜欢,而且刚用完膳,不想动。”
后半句才是真实理由。
段翎笑了笑,走到几步开外里的水池边看鱼。林听本想离他远点的,但又听见他冷不丁地问:“你和谢家五公子是什么关系?”
林听呼吸一紧,收回要离开的脚步:“谢家五公子?”
他回首看她,然后唤仆从拿来鱼食,再让人退下,抛鱼食进水里喂鱼:“对,谢家五公子,谢清鹤,你和他是什么关系?”
林听心跳如擂鼓,望着水中鱼,不答反问:“你怎么突然问起他?我和他能有什么关系?”
段翎又往水里抛了点鱼食,平易近人道:“我是负责抓拿他的锦衣卫,调查过谢家,发现你母亲曾有意要将你许配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