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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满身的戾气全部宣泄在了老师身上。

母亲双手抱胸满嘴脏话的骂,父亲则对着前来找李招娣的老师上下其手,一拳下去,白老师被打了。

“你把我们娃儿教育的不想结婚了是吧,是不是想把她教育的去大城市再也不回来了,去大城市变成和你一样的骚女人,要是女孩都被教育去了外面不回来,你想让我们村里男人打光棍啊,其心可诛!”

“不要教坏了我家女娃儿,你自己做什么的不知道吗,脏东西,脏女人!”

老师再怎么说也是个女人,她被打的鼻子流血倒在地上,李招娣爬到老师身边,她害怕极了,害怕老师死掉,如果老师死了,是不是再也不会有如此关心她的人了,父亲看见招娣如此关心那老师,也不知道有了什么邪火,捡起旁边的铁锹对着招娣的身上就是一顿招呼,白老师用身体帮招娣挡下了大部分的攻击,晕厥了过去。

最终是校长带着几个男性过来拦住了李招娣的父母,白老师被两个一起支教的男老师带去了县里的医院,而校长则进屋与父母进行谈话,李招娣也不知道他们谈了什么,只知道父母和校长从屋内出来后,父亲用奇怪且贪婪的眼神盯着自己看,那种感觉很恐怖,像是被黏湿的苔藓黏上了一样,母亲同样露出了微笑,她走到了李招娣面前,摸着女儿的头说。

“校长说得对,读过书上过大学,能得到更多彩礼,更值钱,你去读书吧。”

就这样,李招娣在校长和白老师的努力下回到了校园,同样回到学校上课的同学不是很多,她听说班里那个叫阿花的女孩也是被家里人安排嫁人,因为死活不同意,所以前几天家里人安排那个男的来家里直接生米煮成熟饭,这件事成为了村里各个老太太的闲聊,什么事情都逃不过村口大爷大妈的耳朵,也是因为这件事,阿花不得不被安排嫁给那个男的,再也不来上学了。

李招娣有一会放学看见了背着竹篮子的阿花,她一瘸一拐的走在路上,抬头看见了拿着书本的学生,看了一眼后又把头低下了,仿佛再也不认识以前的同学那般,陌生的穿过了放学的同学们,成为了一条平行线。

白老师说村里人不懂法律,她挨打这件事找过县城的警察,但是警察说过这个村子很难搞,毕竟是一个村的人,基本上每个村民都会为彼此打掩护,好像几年前由于妇女失踪案件,警察来过这个村子办事情。

说道这里,白老师不说下去了,她抚摸着李招娣的头,“女孩子也可以很坚强的,老师这辈子离不开了,但是你可以。”

当时李招娣还不懂这是什么意思,她安稳的读完了高中,最后在白老师的帮助与资助下,考上了外省的一本大学,这对于从小山村走出来的人来说简直就是奇迹,李招娣也觉得老天眷顾着她。

可就在一切即将圆满,她可以离开这个小山村的时候,白老师不见了,想要分享喜悦的心情却找不到人,学校里的其他老师不知道白老师去了哪里,报警了警察也找不到,那些村民根本不让警察进村子找人,有些村民说那些警察每次来都会带走别人老婆,小时候李招娣不懂为什么警察会带走别人老婆,随着年纪变大,已经18岁的李招娣逐渐明白了,村里有人在做人口买卖的生意。

比起考上重点大学的喜悦,李招娣瞬间被恐惧充斥了内心,她其实一直都在逃避一个问题,那就是白老师好像一直都与其他老师不太一样,有些来支教的老师来得快去得也快,可是白老师一直在这里,仿佛走不了,有时候白老师站在黑板前讲课的时候,手腕上会露出一些红色的印迹,白老师好像结婚了,可是一直没有说过自己的丈夫与孩子。

大概去年的时候,白老师的丈夫与孩子来过一次学校,那次白老师连续两天没来教课,三天后才一瘸一拐的回到学校,再次露出了灿烂的笑容,其实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