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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门伺候公主的小宫女,十四岁出头,因着年纪尚小,做的都是些轻省活计,比如洒扫、浇花,亦或是陪着思愉玩乐。

长春宫氛围好,祁黛遇有时候还会和宫女们一起在院子里跳绳、踢毽子,这个芦苇祁黛遇有印象,还记得她毽子踢得好得了自己几颗银裸子。

赵嬷嬷进来后,先是隐晦地看了祁黛遇一眼,然后才对太后道:“老奴听从您的吩咐搜查长春宫,发现这个宫女行迹鬼祟,便令人押住仔细盘问,这宫女胆子小都抖露出来。老奴在长春宫廊下花坛的土里,发现了这个。”

她拿出用帕子包住的一物,那是一个半个巴掌大小的玉罐,罐身上还有些泥土。玉罐里装着一些深蓝色的液体。

赵嬷嬷将玉罐交给太医,太医小心翼翼地打开玉罐,罐中猛然散发一股异香,十分浓烈。

太医忙不迭盖上盖子,“太后娘娘,这香的味道,正是奇兰叶自带的奇香!”

太后终于变了脸色,眼神如利刃般看向祁黛遇:“惠嫔,此物从你长春宫搜出,你还有何话可说?”

祁黛遇问赵嬷嬷:“敢问赵嬷嬷,您去长春宫之后,是发现这小宫女神色异常才觉得不对劲?”

赵嬷嬷:“正是。”

“那请问我的几个贴身宫女呢?”

赵嬷嬷不假思索:“老奴说要搜查,她们都很配合,神色也都很正常。”就是有些慌张,但突然被搜宫,有些慌张再正常不过。而看到花坛里搜出来的东西后,更是一脸不可置信。

于是祁黛遇面向太后:“那臣妾就不懂了,如果是臣妾要害皇后,还是用的所谓的奇兰叶,此等重要的东西为何不交给贴身宫女或者掌事姑姑去做,反而是要交给一个小宫女?”

“或许有人会说,这样反其道而行之反倒不容易被人察觉,”祁黛遇率先抢白,“可问题是,这个小宫女是伺候三公主的,到长春宫堪堪一年的时间,为了所谓的‘反其道而行之’,臣妾至于冒风险交给一个信任不多的人吗?”

“再有就是,给皇后娘娘送养颜膏已经是半个月前的事,足足半个月的时间臣妾都不处理掉这奇兰汁水未免也太心大了吧?”

祁黛遇慢慢跪下去,“太后娘娘,此事处处都透露着不合理。奇兰汁水如何进的宫、又为何会在臣妾宫里出现,恐怕这背后另有隐情,臣妾不过是替人背了黑锅。”

太医动了动嘴,想说些什么,可他只是太医,说得多了未免令人生疑,便低下了头。

倒是赵嬷嬷道:“可这些,焉知不是惠嫔你故意为之,就是为了洗清自己的嫌疑?”

祁黛遇一听就懂赵嬷嬷这是在给她递话,她顺势道:“真正害皇后娘娘的人绝对不可能是臣妾。臣妾害皇后娘娘目的何在?一般来说,要加害于人,要么是为了报仇,要么是为了获利,总不会无缘无故对人下手,可臣妾与皇后娘娘没有任何仇怨,一直以来皇后对臣妾关照有加,臣妾只有感激的份,又怎会害皇后?至于获利,害了皇后,对臣妾又有什么好处呢?”

宫里谁人不知,惠嫔一直受皇后庇佑,若论这宫里最支持皇后的人,必然是惠嫔无疑。

祁黛遇冷笑一声:“想陷害臣妾的人算漏了一件事,在这后宫之中,没有任何人比臣妾更希望皇后娘娘凤体康健,长命千岁!”

不管最初那次“救命之恩”的真相到底是什么,这几年之间,她和皇后的利益早已绑在了一起,祁黛遇没有说谎,她绝对是宫里最不希望皇后出事的人。这样的好上司,可遇不可求。

祁黛遇一番言论逻辑完美,连太后都挑不出错。

可奇兰汁水是从长春宫搜出来的又是不可辩驳的事实,太后看向芦苇,沉声道:“将这宫女拉到慎刑司。”到底是嫁祸还是惠嫔心机太深,这宫女进了慎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