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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点点头:“目前还未出岔子,接下来看你的了。”

韩玉定定神,大模大样地跟着常安进入马府。马直看见韩玉也愣了一下。倒不是因为他认识韩玉,而是他觉得韩玉长相有点奇怪,不太像个行医的。

他问韩玉:“小先生是何处行医的?”

韩玉行礼道:“回马相公,在下祖籍原州,目前就是个京城的行脚医。”

常安也在旁边帮腔道:“我在街上看见他行医,便将他抓了来。”

马直有点犹豫不决。床上的子骏看了,赶紧又哼唧起来,装出一副要死的样子。

马直一看也顾不上了,立刻对韩玉说:“劳烦小先生给舍弟看看,他究竟是得了什么病。”

韩玉道一声好,摸着胡子走到床榻边,煞有介事地把两根手指搭在子骏的脉搏上,摇头晃脑地装了两下子。

他虽然不是职业医生,但是之前跟柳慈也学了点皮毛,至少搭脉什么的动作挺像那么回事。马直在旁边观察了一阵,对他的怀疑也不像刚开始那么浓了。

韩玉搭了一会子脉,然后对马直说:“马相公,请到外面说话。”

马直点点头,跟着韩玉走到外面的花厅里。乌管家觉得心里七上八下的,连忙也跟了出去。

一到花厅,马直就催促韩玉说:“小先生,我弟弟究竟得了什么病,请阁下坦言相告。”

韩玉装模作样地摸一把胡子,对马直行礼道:“不敢欺瞒马相公,我方才对马衙内做了一番望闻问切。衙内他脉象迟缓无力,面色枯黄,神形萎顿,显然是饥饿已久之股,若是不加调养,恐怕姓命堪虞啊。”

他这番话一出,乌管家立刻面如土色。他发疯似地冲上来,语无伦次地说道:“你…你胡说。我们从不曾饿着他!你胡说!”

马直此刻已经被愤怒冲昏了头脑。正好他手边有个茶碗,他拿起来往地上狠狠一摔,对着乌管家破口大骂道:“混帐,你还有脸在这里撒野!子骏虽是在石府暂住,但并不是卖身给石府当奴隶,你们凭什么限制他出入,不给他吃喝!石相公位高权重,想来不会做出这等龌龊之事,定然就是你们这些奴才餐腥啄腐从中挑拨,干些欺上瞒下之事。还好他今日逃出来向我报信,若是他没逃出来,你们是不是要将他害死才肯罢休!”

乌管家被他骂得一顿手足无措,想辩驳也不知如何开口。过了半天才哭丧着脸道:“马相公,此事真的不是你想的这样。不若你随我去石府中找我们主家询问一番,你便知道了。”

马直冷哼一声道:“我告诉你,我马直虽然不才,只是个小小的秘书郎,但是养自己弟弟自是绰绰有余!你回去吧。若是石相公问起,你就说这是我们马家的人,不劳石府费心!”

乌管家又惊又疑,一个劲抓耳挠腮,磨磨蹭蹭地不肯走。马直越看越气,瞪着眼睛大吼一声:“给我滚!”

马直这个人虽然平时看上去有种书生的感觉,但真正发起火来却是非常吓人。乌管家当场被吓得瑟瑟发抖,脚底一抹油就跑了。

马直骂走乌管家后,犹自气到不行。苏冀如这时提着个食盒进来,对马直笑道:“我让厨房做了些吃的,先给二叔补补身子。”

马直这才反应过来,赶紧说:“对对,先让他吃点东西。”

他也顾不上韩玉,直接往子骏所在的里屋走。

子骏这时这时正趴在门边偷窥花厅的情况。当他看到马直痛骂乌管家时,心里忍不住大声叫好,恨不得当场哈哈大笑。

不过他刚得意一会,忽然在门缝里看见马直夫妇朝房间里走过来。他赶紧连滚带爬地逃回床上盖好被子,继续装出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

马直和苏冀如来到子骏的床边。苏冀如对子骏柔声道:“二叔,我让厨房做了一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