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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别说,让他说完。”他把目光移到张德龙脸上道:“继续说,还有呢?”

张德龙想了想,又嗫嚅着说:“还有一次,她带我们去枯竹大师的庙里烤火。她趁大师不在,让学生去外面抓了一只雪鸡烤了吃。”

林知县抓到证据,把惊堂木拍得砰砰响:“欺瞒书院,亵渎职务,不敬佛家,这三重罪名,方氏你还有何话说?”

霖铃看着林知县冷笑一声:“欲加之罪何患无词,你硬要把三条罪名加在我身上,我怎么说还要紧吗?要不是我舅舅病重身处危难,你以为我会扮成你们这种傻逼男人?我告诉你,我看到你这种中年油腻男就恶心!你请我扮我也不会扮!!”

林知县本来并不想把霖铃怎么样,但他没想到霖铃这么凶悍,反而激起他心中的怒火。他拍着惊堂木骂道:“你犯下这等罪责还敢狡辩,来人,替我将这不守妇道的妇人拶二十下!”

一声令下,几个公人走过来把刑具套在霖铃的手指上,飞快地拶起来。

这个刑罚当时子骏在邬家村也受过,当时他吃不了痛,很快在状纸上按了手印。

霖铃当时还有些纳闷,为什么一个不起眼的刑具会让人这么痛苦。直到她现在自己受了才知道,这玩意儿真尼玛是疼啊啊啊啊。

看上去好像夹在手指上,实际上疼起来就像用针扎五脏六肺一样,疼得让人有种想死的感觉。

刚开始一两下她还咬牙忍着:老娘不能叫…我不能叫…嗷嗷…老娘不能向敌人屈服…嗷嗷…嗷嗷嗷…嗷嗷嗷嗷嗷嗷嗷…

她在公堂上大喊大叫,一声声惨叫传进子骏的耳朵,就好像拶的是他自己的身体一样。

在这一瞬间他的脑子是懵的,什么思考能力统统都没有。他只觉得自己的胸口好像烧着一团烈火,烧得他神智不清,整个人都快要爆炸了…

就在这时,祝山长突然上前一步对林知县深深行礼道:“林知县,端…方娘子对书院也是有功劳的,我看此事就这么算了,不要再折磨她了。”

孔寅在旁边气得嘴角都歪了。看着霖铃受刑让他觉得通体舒畅,就是没想到舒畅这么几下祝山长就站出来了,让他觉得大为泄气。

林知县本来也就是想教训教训霖铃,并不是真要对她施以重刑。

但是就这么算了他又咽不下这口气。他想了想终于说道:“方氏不守妇道,欺上瞒下,虽未酿成大祸,实为妇道羞耻。来人,将她押去七柳镇戏台当众跪一个时辰,好教我县女流引以为戒,知晓以后要谨言慎行不可逾矩,然后着人将她送往原州令交还书院所有薪资。即刻执行!”

第178章 公开处刑

林知县宣判完,自己回后厅休息。霖铃被几个公人带走,祝山长也唉声叹气地转身走了。

孔寅也闷闷不乐地离开了。没错,他心情非常不好,因为林知县的判决比他自己设想的要轻得多。

在他的想像中,就算不把霖铃判个五马分尸,起码也要来个流放三千里这样的,现在就罚她站一个时辰。这算什么罚?还没有他罚自己斋上的学生来得重。

真是世风日下,直娘贼的!

很快公堂上只剩下子骏等几个学生和石娇。这几个学生大多还没完全缓过来,都一个劲儿在窃窃私语。

朱勉傻乎乎地问韩玉:“少昆,先生怎么会是女的,你看出先生是女的么?”

韩玉白他一眼:“废话,我怎么看得出。”

朱勉说:“不过秀秀倒跟我说过,她觉得先生特别干净,不像男人身上有一股腌臢的味道。”

韩玉不想理他,转身喊子骏:“子骏。”

子骏愣愣的也不理他。韩玉轻声说道:“如今我们该怎么办。”

子骏失魂落魄地看他一眼。